”是吗？”X戴上了假面，说道，“我对这东西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但是，是你将我从气源中释放了出来，我答应过要听你差遣，我就不会食言。”

“那我就直说了。”零克说道，“将你关押在这个实验室的男人，就是我所谓的父亲——虚纶。因为，我也被关押在这里，才会有机会与你相遇。他正在做一件，令世界不复存在的实验。而我，是他用人造子宫生产出来的孩子。我身上有他的DNA，但是，大脑的结构被他改造成了世上最强的量子电脑之一。现在这个房间，就是他的实验室。你可以看到，周围摆满了各种显示设备和控制设备。中间的椅子，就是我的座位。只要我坐上去，虚纶就会用脑机接口，将我与各种设备连接起来。运算的过程中，我发现，他在不少灵力球里制造了气源，存放了各种人的灵魂。其中，最特别的一个灵魂，就是你了。”

“所以，你才会利用脑机接口与我对话，和我达成了契约。”X说道，“你修改了他设计的，阵法形态的肉体改造装置，并将阵法隐藏在了地面。而这种特殊阵法，只有你和虚纶的血液才能启动。你用自己的鲜血启动阵法后，欺骗虚纶进入了实验室。与此同时，你使用人格提取装置，将我的灵魂从灵力球的气源中提取了出来，与虚纶的灵魂进行了交换。此后，我的灵魂就能够利用肉体改造装置，变成我心目中的形态，可惜，我却记不起自己的模样。为了防止我说话不算话，你又收起了存放着我记忆的卡片，并在卡片上装上了自动销毁系统。如果我一旦不听从你的安排，你就会毁掉我过去的一切，对吗？”

“没办法，从肉体上来讲，我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零克说道，“我所谓的爸爸，还在我的大脑里安装了爆炸装置，如果我想要亲手害死他的话，我的大脑就会直接报废。”

“但是，我就没有这个顾虑了！”X笑着，从一个金属柜子里取出了一颗灵力球，拿在手上，问道，“这个编号L023的玻璃球，就是我灵魂曾经居住的气源了，对吗？现在，里面就装着你父亲的灵魂了？”

对此，零克点了点头。

“原谅我！”X的手心突然变得无比炙热，很快就将灵力球融化成了一滩废物，扔在了垃圾桶中。

“我杀了一个，准备杀死全人类的人，阻止了他逃离灵力球，再次杀人的可能性。这样的行为，也算是救世了吧？”X得意地说道。

“不。”零克说道，“虚纶只是KSG协会的其中一名科学家罢了。虽然，协会的不少技术，都是虚纶创制的。但是，除了虚纶以外，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物，还会继续推动灭世的计划。我们现在，只是延缓了人类的毁灭罢了。”

“你不会是救世主吧？”X问道。

“我只是一个科学家。”零克回答道，“抱着救世主心态的人，才是毁灭世界的根源吧！因为，他所谓的拯救，是以毁灭异己作为基础，以个人喜恶作为评判的。”

“你真不像一个可爱的小孩子。”X感叹道，“虽然，你的外表还是幼稚的。”

“只要作为量子计算机一天，我的大脑就会看到无数的数据，无数人的悲欢离合，无数的残酷真相。试问，我怎么才能保持可爱呢？”零克问道。

“我刚刚明白了一个方法，可以帮助你保持可爱。”X说道，“就是像我一样，清除掉所有记忆，重来一次人生。”

“好吧。”零克说道，“当我完成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之后，我就清除掉。”

“会有那么一天吗？”X仔细打量着零克的表情，问道。

“不愧是你呢！”零克苦涩地一笑，说道，“我看过你的档案，虽然我已经烧毁了。我认为，你本人背后的故事，比档案中还要复杂，还要令人难以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