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曲溪答道。

“你们失败了，对吧？”何寻问道，“你并没有胜利的喜悦，也不隐藏这个金属的提箱。哪怕，这个金属提箱里，很可能装着原艾娜含的灵魂。”

“是原艾娜含的灵魂碎片。”曲溪说道，“以前，我们以为原艾娜含的灵魂，四散在了平行宇宙之中，只要收集起来，就能够拼凑出完整的灵魂。不过，经过一次次的失败，我们终于知道，这些所谓的灵魂碎片，不过就是原艾娜含灵魂的仿制品罢了。它们代表着原艾娜含的立场、审核机制，是筛选何妄言的眼睛罢了。这一次，我们KSG设计了一个牢笼，并将原艾娜含所谓了钥匙。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把原艾娜含给捕捉起来。”

“所以，你变成了老太太的样子，躲在树屋里，耐心地等待着一切？”何寻问道，“太不和谐了，这个艾娜含用于观察何妄言的蛇屋，为什么会出现一个神秘的老太太呢？她除了能说一些谜语，还有什么必要的价值呢？当我们代入一个概念，原艾娜含是蛇屋的创造者，而使用者也只有艾娜含一人之后，老太太的存在就大为可疑了。”

“没想到，还是一个视角、立场的问题呢。明明，很多悬疑剧和游戏都是这样，会设计一些谜语人，提供一些重要线索，所以，我还以为，这是一种巧妙的和谐呢。现在想来，这是创作者害怕观众和玩家偏离主线，才设计的引导者。好吧，这一次我输了。”曲溪说道，“其实，当我们KSG发现蛇屋的存在之后，原艾娜含早已没有居住在其中了。想必，她经过了蛇屋的测试之后，就会真正地实践，在平行宇宙中创造何妄言的技术。我们以为，原艾娜含有机会回到蛇屋，所以失败了。但是，我们正在执行的计划，是完美的，绝对的。”

“KSG的技术不需要连线，就能够让灵魂自如地进出蛇屋吗？”何寻问道。

“是的。”曲溪说道，“本质上，我也是个仿生人，脑中有各种无线连接的装置。这种装置，我早已植入何妄言的气源了。而蛇屋，也是无线连接在何妄言气源中的。”

言毕，工作人员端上了咖啡。

曲溪喝了一口生椰拿铁之后，对何妄言说道，“今天的问答时间已经结束了。我愿意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低估了你的我，只身犯险，被你捉住了。如果我们俩对战的话，胜负难料，而且，你很可能破坏掉艾娜含的灵魂碎片——它还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的。我告诉你的真相，就算是我对你的奖励吧。如果你执意跟着我，或者阻挠我，我大不了舍弃这具躯体，也舍弃灵魂碎片。反正，我的灵魂会拥有新的躯体，到时候，我就可以带领一整个K1残虚小队，将你和零克毁灭。怎么样，你需要考虑考虑吗？”

“不必了！”何寻高高跳起，穿越车顶的铁皮，漂浮在了半空中。

随后，他叹了口气，眼睁睁看着整个列车，消失在了看似无尽的铁轨远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