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自过去？”何寻问道，“你想要处理，与自己后代有关的问题，对吗？”

“算了，不想和你说话了。”江半蓝把头转向了艾娜含，说道，“你一直都忍受得了他吗？就算是聊个天，也会给你抽丝剥茧。现在，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我觉得何寻这个人真没趣。刚才，我忘了问你，为什么会和一只残虚打斗起来，还输了呢？你是那种学艺未精的驱魔师吗？”

“说实话，你的讲话水平，也并不比这个人好多少吧？”艾娜含指着身旁的何寻，说道，“如果不是你救了我的话，那么，我是什么也不打算告诉你的。现在，我把我的情况告诉你，我们之间就算两清了。”

“好啊。”江半蓝笑着说道，“反正，我也没打算让你们还什么。一切的一切，我终将知道。你提前告知我，也只是帮我节省无用的时间罢了。”

“今天，我打得那个叫文风的K3级残虚毫无招架之力。我使用了御魔戒，将他控制住之后，就将千机棍化作飞镰，把他给拦腰切断了。之后，血水引发离火龙吟，终会将它烧毁殆尽。可是最后，他竟然将头和身子分离了。它的头颅张开了大嘴，将獠牙扎入了我的脖子，开始吸食我体内的灵蜜。都怪我掉以轻心了，我以为，他们的仿生躯体，并没有给他们提供什么助力。虽然，鲁山这种k2级的残虚，我打起来费劲，但是，k3级还不是信手捏来？”艾娜含不满地说道。

“所以，K3级的残虚成功与你同归于尽了？”江半蓝笑着说道，“你果然有趣多了。现在这个时代，一个驱魔师需要十几年的时间来培养，却只能和每天都能量产的残虚同归于尽，人类是看不到什么希望了啊？”

“你算是人类吗？”何寻问道。

“跟你们一样，算是超人吧？”江半蓝说道，“严格来讲，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们能准确定义自己，确保自己一定是人类或者别的什么物种吗？”

“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不用说了吧？”艾娜含问道。

“真是不会归纳呢？”江半蓝指着何寻说道，“再怎么，我们也得让这家伙搞明白目前的状况吧？要不这样，我们就干脆直接将手里的信息分享出来，加速推进一下事情的节奏。说真的，我是个急性子。一切就从我解释起来，我试着理清我们所有人的线索，如果有缺失的部分，就麻烦你们来帮我补充了。”

“我是这个。”江半蓝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身材矫健的白色长毛猫，说道。

“明白了吧，我出场时间比你们想象中早得多。半个月来，我潜伏在那间虚无的宠物医院中，就是想彻查背后的势力。没想到，除了知道医院里的猫粮味道很好以外，没发现真正深层次的秘密。”长毛猫又变回了江半蓝，说道，“忘了说了，我的存在和残虚还是很相似的，驱魔师小姐，你不会想收服我吗？”

“我赢得了你吗？”艾娜含没好气地说道，“一旦查清残虚的所作所为，我必然将它清算。总不可能，一杆子全部打死，才去反思自己做的是否正确吧？我恨绝大部分的残虚，所以，我师父告诉我，必须区分恨与审判的区别，不然很容易与邪魔交换立场。”

“太好了，你师父不是什么老顽固嘛！”江半蓝赞叹道。

“我师父告诉我，他曾经是一个神棍。”艾娜含说道，“在他有机会欺骗村民，让一群愚蠢的信徒走向灭亡的时刻，他收住了脚。那一刻，他才真正成为了驱魔天师，而不是驱魔神棍。只有金钱到位的时候，人才能明白，自己更想割舍是良知还是贪婪。虽然我嘴巴上说着杀死所有残虚，但是，我和师父都不杀没有证据表明的混账。”

听罢，何寻发现艾娜含认真地看了自己的一眼，似乎想要看穿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