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墙皮不少已经开裂、剥落。
顶灯旁边的电线,散发着淡淡的烧焦味道,没办法给周围提供照明的功能。
只有一张木质的沙发上,被一旁飘窗透出的光线所照亮。
“我不忍心伤害妄言。”冰冷的手铐,突然张开了一张嘴,如此说道。
“我当然明白你的感觉,我可以为了他的美貌,而放弃自己的天职。”脚镣用一双大眼睛看着手铐,如此回应道。
就这样,躺在沙发上昏迷的何妄言,在醒来之后,已经不再被手铐和脚镣所束缚了。
“是栀子花的香味吗?”妄言缓缓睁开双眼,用手碰了碰茶几上的花瓶,下意识地问道。
那股熟悉而好闻的味道,令妄言放松不少。
不过很快,妄言就看到了那些栀子花的白色花瓣上,竟然已经沾满了红色的血迹。
于是,妄言收回了自己的手,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谁拿走了我的面具吗?”妄言摸着自己的脸颊,惊声问道,“这里是哪里,谁把我带到这里的?”
“妄言,你醒了吗?”突然间,一个兴奋的女声传了过来,“怪了,是谁把你给放了呢?”
言毕,一个慈眉善目的胖女人,从隔壁房间里走了出来。
原来是自己的母亲,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拍立得相机,朝妄言越走越近。
那一种痴迷的眼神,妄言已经屡见不鲜了。
“难道说我的绝世容颜,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妄言赶紧转过头,背对着母亲,惊声问道。
还好,他在茶几上找到了一个蓝色的口罩。
此刻的他,额头已经开始冒汗。毕竟,已经太多人为了他的帅气而死,他实在不能再承受母亲为此而受到伤害了。
妄言的父亲过世后,母亲严玉莹将妄言带大,作为唯一的亲人,两人的感情自不必说。还没等母亲说些什么,他就已经开始热泪盈眶了。
“为什么要戴上口罩呢?你知不知道,这样一张美丽的脸孔,我每天只要稍微看上一眼,就觉得自己死而无憾,绊脚石死不足惜了。”言毕,母亲脸上露出了痴迷的笑容。
“妈妈,都是我的脸害你变成这样的,对不对?”妄言深吸了一口气,往身后的飘窗后退了几步,迟疑后问道。
这时候,只要对方微微点头,自己脆弱的内心就会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