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像是卫鲁会说的话。”一个带着银框眼镜的女人,用一件干净的白大褂盖住了穿着黑色的二郎腿,坐在一个担任白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我比较不理解,卫鲁不认为你是感象者,象防局也不对你进行追捕的话,不是更好吗?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完全不被干扰。为什么,你偏偏要向他们证明,你是感象者呢?难道说,你比较向往被人追逐,被人囚禁的生活,或者你就是有这种特殊的爱好?”
“这位什么什么医生,我的想法是这样。”何妄言回答道。
“我叫蔡好!”女医生指着自己的胸牌,介绍道。
“好的,蔡好医生。”何妄言接着说道,“你不觉得整件事很诡异吗?如果我是一个感象者,那么,我一定想要将超感象病毒传播到四面八方,让全世界都变成一个充满想象力的地方。但是,你也就明白了,前提是,我得是一个感象者。现在,我的身份被卫鲁所代表的感象局,坚定地否定了。那么,我一个普通人,还怎么去散播超感象病毒呢?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正如卫鲁所说,我不是有什么超感象病毒,而是有精神疾病了。”
“有意思。”蔡好感叹道,“典型的,既然我不是我,我又为何要做我做的事呢?即使我是心理医生,也很难解决你目前的矛盾呢?”
“那我还是先走了吧!”何妄言从另一张单人白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道,“要不是被卫鲁强制带到这里,我也并没有打算寻求什么解救。真正能解救我的,就是卫鲁手中的观测机了。”
“当观测机证明你是你之后,再将你毁掉吗?”蔡好摇了摇头,说道,“你怕是在为寻死,寻找一个新的说法吧?”
“那好吧,蔡好医生。请问,你有什么高见吗?”何妄言再次坐到了沙发上,无奈地问道。
“你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人了。”蔡好提示道。
“什么人?”何妄言问道。
“你一直在强调,一个与你立场相反的男人,对你来说有多么多么重要。但是,那一个与你同向的女人,却被你忘在了九霄云外。”蔡好说道,“说不定,你比你想象中还要薄情、健忘呢?”
“你是在说菲恩诗吗?”何妄言下意识问道。
“这样一来,你不是将天人的姓名给暴露了吗?”蔡好着急地反问道。
“没关系的,菲恩诗是天人在夜风之城里用的名字。就好像我,在夜风之城里的名字就不是何妄言,而是蓝舒特。”何妄言尴尬地笑着,说道。
“真是的,你告诉我这么多,不怕对你或者菲恩诗不利吗?”蔡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