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雯萱最先红着脸站了起来,因为殷受刚才不小心碰到的她胸前的柔软,小丫头下意识地就忙着起身,离开了有些舍不得的,那宽厚温暖的胸怀,也就最先看见了小鲲撞山的效果。
陵墓所在的那座山峰,大约也就百十丈的高度,与周围的一众山峰相比,显得非常的矮小,可能是里面有巨大的空洞的原因,庸伯子康才选中了它来作为自己的所谓的陵墓。也正是因为它中空的原因,在小鲲巨大的撞击力下,此刻明显的塌陷下去足足有十几丈,一时间山脚下灰尘四扬,山坡上的碎石和植被还在不停地往下面滚落。
“地动了,地动了,快跑啊!”
“作孽啊,我就知道咱们迟早要遭上天的惩罚。”
“快去向主上通报,上天惩罚我们了。”
在此守陵的士兵,都是庸伯最信任的精锐,一般士卒他也不敢派来守护此地,就算此事掩藏的再秘密,守护在此的士卒们迟早都能看出些端倪的。
四人一鲲躲在枝繁叶茂的枫树下,远远地看着前方乱糟糟的情景。山体已经不再震动,山坡上已经没有滚动着的树木、碎石,只是山脚下的灰尘还未完全消散,守陵士卒们有的在慌乱的往外跑,有的跪倒在地,不停地在叩首,还有些傻傻地愣在那里,满脸惊讶、恐惧地看着那塌陷下去的山峰。
“大哥,他们去通报子康那逆贼了,我们怎么办?”
在殷受心里,庸伯子康已经是使用巫术私立邪魔军队、蓄意谋反的逆贼了。
“此贼勾连虎方巫师,使用邪恶的巫术,将自己的子民残忍地改造成恶魔士卒,谋反之心昭然若市。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还与西伯候有见不得人的交易。受受,还记得那些箱子的大小吗,能否装得下这些活人俑?”
李问道眼望着远处,一字一字地说出这些话来。庸伯子康的行为,已经碰触了为人臣、为人君上的底线,如此行为,如何再配位列诸侯?
“大哥,能,刚好能。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现在想想,那些箱子每一个都刚好能装得下一个活人俑。好像还有一个人,一路上都紧紧地跟在那些箱子附近,他手里也有个与刚才那个巫师手里一样的竹器。”
殷受所说的竹器,应该就是满离手里的竹制乐器,吹出来的乐音似笛似箫,专门用来控制、指挥活人俑士卒的。
“西伯候果然与此事有牵连,我就知道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子康那贼人,等他来了,捉了他一起返回朝歌。受受,你能否传话给咱大商的君王?让君王来通告天下,惩罚与他?”
李问道觉得与其在这里私下里处死子康,远不如将他交给商王,让他的罪行暴露于天下,也可以警戒那些心怀不轨的诸侯。他很清楚,帝乙末年,天下诸侯很多都是心怀不轨之徒,表面一团和气的殷商天下,其实已经是危如垒卵。
“能,能的大哥,这真是个好注意!还有,大哥你这什么然若是,还有省油的灯是啥意思?”
也难怪,那个时候,还没有这句俗语,难怪殷受有些听不懂。
“就是个比方,”林月瞳替李问道解释了这两句语的意思,她知道姜雯萱应该也听不懂。
“大哥,你这个比方还真贴切,我爹也常说姬昌不是个简单的人。”
姜雯萱显然也觉得,这两句俗语用的恰到好处,尤其是最后一个。
作为带头大哥,既然李问道这么决定了,大家也都没意见,好在早上出来的时候带的食物和水就存放在树林里,眼看日近正午,四人就悄悄找到食物,躲得远远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