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顿时吸了一口气,害怕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被杀人灭口,都将头低着假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萧九宴冷笑一声嘲讽道,“大晚上的你和你儿子大晚上的不睡觉,穿过流犯准确地出现在她家的驴车旁,不是为了偷盗,难道是看上驴了,想和它一起睡吗?”
“你……”妇人气的嘴唇颤抖着半天没有说出话。
男人则害怕地趴在地上装死,一动都不敢动。
陆卿卿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而众人低着头,捂住嘴忍着笑意将脸憋的红红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萧九宴瞥了她一眼,继续道,“还有,若是你想告发我,便去,不过,你诬告官员得先受五十大板。”
“官爷,我不服,要不是她父亲投敌叛国,咱们又怎么会食不果腹,背井离乡,家破人亡,这都是她欠我们的,我们只不过是拿回来,又怎么算着上偷呢!”妇人竭力嘶吼着。
陆卿卿她们瞬间僵在了原地,咬紧后槽牙,指节握的发白,发出咯咯的声响,想到父亲既为这样的人付出生命便觉得不值得,怒道。
“哼,如果我父亲真的做出了通敌的事情,又怎会为了保护百姓死在了战场上,他又不是傻,直接将城门打开,放敌人进去,不是更省事,何必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而被人用生命守护的你们却只相信别人所说的,不相信为你们流血的人。真真是可笑至极,可悲至极!”
周围面露鄙夷的人被她的话震撼到了,犹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
他们怎么说,陆大将军突然间就成了奸细,这都是上位者的阴谋啊!
可是即使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大家都是自身难保,又如何去为他说什么,做些什么呢?
望向陆家的眼里多了些敬畏和同情。
萧九宴看着她因气愤而不断起伏的胸口,不屑自嘲的眼神,心中一酸,眼底划过一丝心疼,旋即对着那妇人厉声道。
“来人,将她拖下去行刑。”
“是,大人。”
两个官差上来架住她,就要往外拖。
这时,隐藏在人群中里正见事情闹大了,便站了出来。
“大人,请容我说两句。”
“里正,刚刚这妇人闹事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现在我罚她了,你倒是有话要说了。
你是对我的判决有异议吗?”
萧九宴拧着眉头,不悦道。
里正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人,草民不敢。只是她一介女子,这五十大板打下去,她定会没命的!”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儿子替她三十大板,另外,这男子偷窃未遂,便废去一只手。”
“大人……”,里正还再求求情,却被打断了。
“现在立即执行。”萧九宴警告地看了他了眼。
“里正,希望你管好你的村民,若是再有此类事情的发生,就不是一只手可以解决了。”
“是,草、草民明白了!”里正身子一抖,抬手擦擦脑门上的汗,有些结巴地道。
事情解决了众人都散了,空气中只有留下板子与肉碰撞的声音,以及受刑人的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