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说完沈慕之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打断她的不自信,笑着道“当然可以。”
陆曜看她背对着他低声和沈慕之交谈,心里明白她是顾及自己的尊严,不让他听到,怕他多想。
心头划过一丝柔软,里面暖暖的。
陆卿卿侧开身子,露出身后的人。
沈慕之望过去,震惊地看着前面的人,身子瞬间定住了,不敢置信地转头问道,“卿卿,是我看错了吗?那人是陆二哥?”
“嗯,是他,你没有看错,二哥他还活着。”
他一步一步往前,握住陆曜的手,感受到手中温暖的触感,才感觉得是真实的,红着眼眶道,“陆二哥太好了,你还活着。”
陆曜回握住他,“慕之,好久不见。”
……
沈慕之给陆曜清理身体的时候,看着沾满污物,糜烂的大腿肉,没有厌恶、恶心的感觉,只有满满的震惊和愤怒。
面对他动弹不得的身体,心里就像是塞了棉花,闷闷的,让人喘不上气,只感觉到疼痛。
陆二哥以前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矜贵又傲娇,何时如此狼狈过。
想着手上的力道更轻了。
陆卿卿站在外面等他们时,突然想长期湿闷的环境,二哥的皮肤肯定是溃烂的,便从空间里拿出对症的药和崭新干净的里衣。
背对着他们道,“慕之哥,衣服和药我放在地上了,记得用。”
说完便走到一旁去了。
半个时辰后,沈慕之将清洗干净的陆曜重新靠在树上。
“卿卿,刚刚陆二哥已经将事情都跟我说了,你是怎么想的?这件事要跟殊姨说吗?”沈慕之询问。
“慕之哥,这个我们一会再商量,我先给二哥看看他的伤。”
陆卿卿说着走到树前蹲下,拿起他修长有力的大手,“二哥,我给你看看伤。”
她假装为二哥把脉实则连接诊疗仪进行检测。
片刻后,便得出诊疗结果,下身瘫痪,脚筋和右手筋被人挑断了,手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
并且结果显示脚筋是在剧烈撞击后被人挑断的,那么挑断二哥手脚筋的人是——
王氏一家。
陆卿卿的瞳孔猛地放大,脑袋像是被铁锤重重地锤了一下,怔在了原地。
竟然,是他们!
本来看在他们救了二哥的份上不想为难他们,即使他们虐待二哥,可没想到竟是自己被假象蒙了眼,没有看出来他们是条假装农夫的毒蛇。
罪不可赦!
她的眼睛瞬间腥红一片,周身隐隐散发着凌厉地杀气。
沈慕之在一旁,看她难受的样子,欲言又止。
陆曜看卿卿的表情异常,以为她被自己已经瘫痪的事情给吓到了,话里带着玩笑地意味低声安慰道,“卿卿,没关系,二哥早就知道了。”
“即使再也站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只要我们一家人可以在一起就好,况且,二哥早就接受了,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以后可以每天都躺着睡觉多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