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用!
她面上维持着笑容,可是心里已经尴尬到撞墙。
“今早,信使就离开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军营里看看吗?”
陆卿卿陡然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落了他三步之远,连忙追上去,“好。”
“我们要不要先换身衣服。”
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远……
军营门口,萧九宴一身劲装迈着大长腿之马车上下来,站定会转身向从马车里走回来的女子伸出手,女子微微一笑,将手搭上去,小厮就有眼色地跪趴在地上做踩脚的凳子。
马车太高,女子下车难免会吃力,而且还不雅,所以往常官家的小姐都是踩着小厮下车的,他们做下人的都习惯了。
可是他等了半天身上都没有传来踩踏感。
女子紧蹙眉头,扶着的手用力一撑,轻盈地跃过他,侧头认真道,“起来吧,以后只要是我就不需要你做这件事,你是人不是凳子,我也有脚。”
说完她便向前走去,而跪在地上的小厮此时却怔在了原地,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他是人,不是凳子那样的死物,他听过最多的就是说奴才就是奴才,是这世上最卑贱的人之一。
他的命连草都不如,别说是凳子就是茅厕都不如。
他抬头看向陆卿卿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才起身离去。
看守营门的士兵,看到萧九宴伸手扶陆卿卿不由地被震惊到了,因为王爷向来最讨厌女子,而且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和哪个女子如此亲近过。
可正当他们震惊时,又下一秒,便又是一震,那女子并没有踩着小厮下车,而是自己跳了下来,心中对她更是敬重起来。
另一边,江澈正听着伍长的汇报,心便沉到了谷底,现在阿宴这么看重陆卿卿若是他知道此事……
后果他想都不敢想,那个人肯定是逃不掉了,而伍长虽说莽撞了一点,可为人正直、忠诚,再者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伍长,处理事情的方法有所欠缺也可以理解。
但是,阿宴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被他知道了定然会被逐出玄甲军,那玄甲军就白白为了一个败类丢失了一个好兵。
算了,此事还是由他处理吧!
江澈拧眉沉声道,“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提早汇报?这都过去一天了,你才来汇报,是因为觉得她们只是流犯,所以觉得发生这种事情就不重要是吗?”
伍长立马跪在地上,“不是的,江大人,属下是觉得此事重大得先汇报给王爷,毕竟这事关王妃的家人,再者她们的身份在军营里的确是不明确,所以得谨慎处理。
但王爷那日正好成亲,若是汇报上去难免会坏了兴致,所以、所以……”
江澈厉声打断,“所以,你就隐瞒不报,你觉得这些是理由吗?”
怎么办?
这件事说到底是他做错了,万一被赶出玄甲军他怎么办?他的家人怎么办?
伍长的额角渗出细细的汗珠,顺着脸颊划过下颔砸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道,“不是,是属下做错了。”
“既然做错了,那就罚这个月的月俸,另外自行去领十个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