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晨他们在路边看见等候的梅雨络和石励,这时太阳已西斜到了山尖上,日光中含了淡淡的金色,这个时候他们返回来,梅雨络和石励大概已猜到他们找到了人,两人静静地等车停在他们身边。
沈思明没有下车,梅雨络见了车上的沈思明没有表现出大喜大悲的样子,只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伸手紧紧地搂住了沈思明。
沈思明微笑着搂着她,不言不语地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好久两人才分开。
叶清晨下了车,拉着梅雨络问她有没有受伤,梅雨络说她没事,全须全尾。
叶清晨问梅雨络:“你的镯子还在吗?”
梅雨络向她伸出手臂说:“在,好好的呢”。
叶清晨一本正经地说:“那个马老说玉是有灵性的,与主人的命运息息相关,你可要把它看好了,说不定这次你们俩个能安全脱险就是受它保佑呢”。
梅雨络惨白的脸上露出笑容道:“我会把它看好的,不过我觉得这次保佑我的不是这只镯子,而是你,在洪水中,你搂着我向岸边走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么的感动,我不仅能感觉到你的力量,也能感觉到你的一往无前的意志力,觉得你那么坚实可靠,无所畏惧,真的谢谢你”说着她伸手搂了搂叶清晨。
叶清晨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谢什么,当时那种情况我总不能扔下你不管吧,你能一直坚持着走出来,也让我刮目相看,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那么娇弱的你,意志力却那么强”。
2
他们回到院子里,大家都匆匆忙忙地洗澡换衣服,石磊安排他们梳洗后和石励开车离开了。
叶清晨来的匆忙,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她洗完了澡穿了石磊给她准备的衣服出来,石磊给她准备的是他自己的衣服。
衣服宽宽大大地挂在叶清晨身上,她没有感觉不自在,在别人眼里就有几分的洒脱飘逸。
叶清晨自己从厨房里端了热茶出来,见沈思明和梅雨络已换了衣服,两人坐在房前的椅子上正在说话,沈思明的右腿高高的支在另一只椅子上。
叶清明给他们斟了茶,看见沈思明和梅雨络都换了自己的衣服,挑了眉毛问道:“你们知道自己今天要落水吗?连换洗衣服都准备好了”。
梅雨络笑道:“我是出门来旅游的,这些换洗衣服都是随身带的,沈思明常年四处奔波他的换洗衣物是车里常备的。可惜你的身量比我高,我的衣服你穿不成,否则的话你可以穿我的衣服,不过你穿石总的衣服也挺好看的,很洒脱”。
叶清晨伸高了胳膊,让宽大的衣袖缩回肩上,笑了笑道:“也对,你们是这里的过客、旅人,这些东西当然是随身带的。沈总,你这就要赶回省城去就医了,你和石总之间的事情这次又解决不了,是吗?”
沈思明笑了:“你怎么不问我的伤情?倒关心那件事情!”
叶清晨看了看沈思明的右腿,迟疑道:“你的伤情是不是应该问医生,我问你,你现在知道自己底伤的怎么样了吗?”
“你起码应该问问他现在脚痛不痛,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他现在很需要有人关心”梅雨络笑道。
叶清晨赶紧问道:“就是,你的脚还痛不痛?”
沈思明笑道说:“痛呀,我觉得应该是骨折了,不过刚才石总给我吃了几片止疼片,感觉稍好一些”。
叶清晨有些吃惊地问:“石总还备有止痛片?他真是干什么都有备无患呀,这就好,你不痛就好”,转头对梅雨络说:“他的脚受伤,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英雄救美,你好好哄哄他吧,可以精神止痛”。
梅雨络笑道:“他才带着我走了没多远就受伤了,你带着我走了那么远也没有受伤,可见还是他的问题,我领你的情,不领他的情”。
叶清晨呵呵笑道:“这话说的有道理,他太笨了,一上战场就受伤,太不经打了”。
沈思明伸直了腿呲了呲牙笑道:“农夫和蛇,农夫和蛇”。
她们三人随意地说笑着,都不提刚才在河里遇险的事情,刻意淡化那种恐惧后怕的心境。不论沈思明如何轻描淡写,他刚才就是死里逃生,而对叶清晨和梅雨络来说,找回沈思明失而复得的惊喜与后怕此时也无法言说。心底的那种恐慌只怕要很久才能消除。
叶清晨向院子四周望了望问:“石总和石励去哪里了?他不是说要赶紧送你回去就医吗?”
“他和石励去看看路有没有被洪水冲坏,要是路冲坏了,就要另想办法送我们回去了”梅雨络说。
叶清晨点头道:“他是个心思慎密的人,在任何时候做事都面面俱到,真是老谋深算,阴险狡猾”。
梅雨络和沈思明都笑了,沈思明笑道:“今天他做的很好,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快得救,你还这样评价他?他听了会很伤心的”。
“那我应该怎么评价他?他今天一整天都在给我脸色看”叶清晨不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