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来后,沈思明问叶清晨:“你明年就要毕业了,对将来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吗?”
叶清晨眼睛立即看向了石磊,石磊看也不看叶清晨,面无表情地吃着菜,然后像她一样看向沈思明,也像是在询问。。
沈思明像没注意到叶清晨的表情,神态平静地继续说:“雨络说宁致远在上海工作生活的很不错,她也想知道你今后的打算”
叶清晨有些迟疑地看着沈思明:“梅雨络问的?”
沈思明点点头道:“是雨络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问毕业后工作的事你需不需要帮忙”沈思明说的很自然体贴,叶清晨慢慢地放下戒心。
叶清晨说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毕业后看看有什么样的机会吧,我和以前的同事和同学都在联系我,我以前的公司也说希望我能回去,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到明年再说吧”。
沈思明笑道:“看来你的专业还挺吃香的”。
叶清晨也笑道:“他们都知道我喜欢跑野外工程,不介意工作环境,所以我的工作很好找”。
沈思明用开玩笑的口气说:“你这么好的员工我也喜欢,考虑一下到我们公司来,我们中腾公司在这里也是做房地产的,你的专业也用的上”。
叶清晨很干脆地摇头道:“我不会去你们公司的,我希望自己将来有机会上大的建设工程项目,不是盖在城里房子,我也不是个坐办公室的人,给你们也帮不上忙”。
石磊在一旁一直不说插言,他并没有拜托沈思明想办法留下叶清晨,这可能是他和梅雨络两人商量的意思。
石磊知道沈思明很在意叶清晨,他在有意无意地扮演着聂明宇的角色。
他们出门的时候,石磊去开车,沈思明对叶清晨站在酒店门口的夜色里,前面是幽黑的夜,身后是酒店璀璨的灯火,沈思明说:“清晨,不管对将来你有何打算,你现在已经是成家的人了,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想法,你和石总之间的矛盾我们也都知道,雨络很担心你,我也担心你”。
叶清晨笑了笑说:“我没事,不管遇到什么事,我还是我,我已经做了,我承担就是了,我自己的事情终是要按我自己的心意决定,具体会有什么样的选择到时候再说”。
沈思明转脸看着叶清晨美丽清冷的容颜,在这渐带寒意的秋风中,有种说不出的遗世独立 的孤独感,他突然想伸手抱抱她。
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和她并肩站在秋风中等着石磊的车开过来。
2
回到家里,石磊问叶清晨对明年毕业后的去向真没有打算吗?
“具体去哪里真的没有想好,但肯定是要离开这里,这也不仅仅是因为昌达公司兼并和华远建材城股份买卖的事情,其实在和你交往前我就有这样的心愿,我不喜欢待在这里”叶清晨说。
石磊抓着她的胳膊说:“你去哪里都行,我说了,和我在一起后一切都不会改变,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可我们的关系怎么办?我怎么办?你不能一直这样对我”
叶清晨坚定了眼神说:“我想当初我是爱你的,比我想像的还要多,正因为如此我才害怕知道你背后的东西,我虽然不喜欢你们生意圈,但我并不傻,我知道你奋斗到有现在的成就很艰难,这期间要经历多少各种各样的争斗?我害怕那里面有我无法接受的事情,我做不到一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是指责仇恨姚丽、林洛菲,一面又对你类似行为视而不见,还坐享其成。
我过去一直逃避你,不喜欢你对我太好,就是怕自己真的要面对那一切时无从选择。我以前从不惧怕任何人任何事,可面对你时,我觉得你太过强大,我怕自己会不自觉地被你裹挟,成为你们中的一圆,失去自己所坚守底线。
但这几天我想明白了,我现在也不害怕了,该来的都来了,真的面对的时候,也没有想象的那样可怕,毕竟我一直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与旁人无关。
我没有办法左右你,也不想左右你,你做你应该做的事,我会管好我自己,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走我自己的路。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我们是夫妻,我现在没有想改变这种关系,如果你将来另有打算可以直接告诉我”。
石磊觉得自己内心越来越凉,他伸手抱紧叶清晨说:“清晨,你不能这样,我不会另有打算,但也不要和你相敬如宾的生活,我要我们像以前一样亲亲热热恩恩爱爱,我真的很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的生活”。
“可生活不能只是你一个人的,我也要有我自己的生活”叶清晨挣脱开石磊的怀抱。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