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明坐回自己的位置,微微皱眉笑道:“我们公司拿下华远公司股份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清晨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呀,要发作早就发作了,怎么这个时候发作,还和昌达公司的事情搅合在一起?”
石磊气哼哼地说:“清晨是知道中腾公司拿下华远公司的事情,但并不知道你给我的价格比给齐玉萍和张立阳多了近一成,都是齐玉萍那个是非婆弄的事,她背后又是姚丽鼓动的。
沈思明不以为然地笑着说:“我们公司拿华远公司股份的事情很好讲清,这是很正常的一桩生意,做生意你情我愿,大家都会衡量,争取自己的利益,这点清晨应该很明白,她虽然心里偏向我,但还不至于连这个都接受不了吧。可昌达公司的事情你可能很难向她说清了,她现在对陆慎言很有好感的”。
石磊叹气道:“清晨想问题的方式和你我想问题的方式不一样,昌达公司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虽然生气,也还敷衍的过去,只是齐玉萍把昌达公司的事和你的事情拿出来一起说就不一样了,但凡事情一涉及到你,她心里的准心就偏了”
沈思明大笑道:“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要是从我角度想,你我之间是正大光明的生意往来,你情我愿意,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她若知道你在昌达公司倒闭这件事情上暗中做的手脚,心里肯定接受不了”。
石磊扯了一下嘴角说:“她开始对昌达公司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从朱媚和陆慎言那里已经知道一些,只知道我和陈宗强关系不一般,知道我在里面起了作用,还利用了她和朱媚,对此她对我虽然生气,我也给她解释过了,事情勉勉强强就过去了,还不至于到目前这个样子。
但第二天齐玉萍来了,把我和兴隆公司的关系还有石砺是暗石投资公司老总,兴隆公司身后金主的事情翻出来,然后又把我在向你转让华远公司股份的时候加了一成价格的事情也翻了出来,但凡和你的事情联系到一起结果就不一样了,她心里已失了准心,后来齐玉萍又翻出了当年扩建华远建材城买了一家院子,那家的老爷子不愿搬家,喝药的事情,她听了当时就变了脸色。
从那以后,我说什么她都只是听,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甚至不让我碰她”。
听石磊这么口不择言地说出心里话,沈思明嘴角翘起微微一笑,想着石磊天天对着叶清晨这个鲜活蓬勃女人,只能看不能动,搁在谁身上,心里都会像着火一样。
沈思明笑道:“听你这么一说,你藏的事情也太多了吧,昌达公司的事情你瞒着清晨,我能理解,买地死人的事,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不愿意见到的事情,你不说我也能理解,但是石砺是暗石投资公司老总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她?”
石磊一下坐直了身体,气呼呼地敲了敲茶几说:“这是我最恼火的地方,我没有想瞒她这些事情,但她对我周围的人和事从来都不关心,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暗石投资公司是很低调不张扬,但公司的牌子就挂在惠民农机厂的大门边,进进出出都看的见,别人都能看的见,她就是看不见。
我曾经两次带她参加过我的朋友聚会,陈宗强都在给我们做饭。我的本意是想让她熟悉一下我的朋友,习惯一下我的生活。没想到她对这些人问都不问一下,全部当成路人,记住的就是她认识的人,看见的面孔。
大概是因为姚丽当年的所做所为对她的伤害太深,在她的内心屏蔽所有做生意的人,把这些人和她的世界分的很开。
关于昌达公司的事、关于华远公司的事,关于陈宗强,关于石砺,如果不是朱媚、齐玉萍把话说到她的当面,她从来都不会主动问我一句。
那些人只要她问一问,她回去稍打听一下,都是生意圈了赫赫有名的人,可是陈宗强在她眼里就是个做饭的,石励就是个跑腿的,金子轩就是个卖茶水的。她根本不想看见我身后的世界,不想参与其中。
“陈宗强是个做饭的?石励就是个跑腿的,金子轩就是个卖茶水”沈思明撑头笑道。
石磊也笑了,接着说道:“这还不算什么,自从她和我住在一起,除了吃饭睡觉和躲着我的书房,别的房间她从不进去,现在她都不知道我们家里有几间房子,房子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我们房子也就是面积大些,房间多些,她都嫌事多,要是住大别墅,我都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当家”。
“所以,她不问,你就不说,跟她暗地里赌气,这很像你的作派”沈思明笑道。
石磊有些气馁地叹口气说:说心里话,有些事情我不告诉她,并不是不想告诉她,只不过有些事情她一旦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结束了,我根本不敢让她知道,就像昌达公司的事情,我们若是没有结婚,她知道了这件事,我从此别想再见到她。如今,她虽然生气,躲着不见我,但终究她会回家,我还有修复我们之间关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