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媚边看着镜子里的妆容边说:“这些东西都是今天才能带过去的,不能提前送过去”。
叶清晨提了提箱子问:“箱子里放的什么东西?还挺有份量的,不会是钱吧?”
朱媚斜了她一眼说:“里面有钱,里面还有其它首饰,这两个箱子可是我的全部身家,你可要帮我看好了”。
叶清晨撇了撇嘴道:“你早点放过去,还怕陆家给你贪污了”。
朱媚笑着说:“你懂什么,这些东西到了新房,当着他父母的面开箱,他妈妈还要给开箱礼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女儿,但也不是一无所有的,就得有些家当。
叶清晨摇头笑道:“还没进门呢,就开始婆媳大战了”。
朱媚瞪了她一眼道:“别胡说,陆慎言他妈特别好,我们之间才不会有矛盾呢”。
叶清晨呵呵笑道:“是吗?”
叶清晨双手提了提箱子,是有些份量,但是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就对朱媚说:“我提这两个箱子没有问题,但是你的陆大公子能不能把你从这里抱到车上去?你家可是三楼,没电梯”。
朱媚得意地说:“没问题,我们两个已经演练过了,陆慎言抱的动我”。
叶清晨嘲笑道:“你们演练的时候可是没穿礼服,也没人折腾你们,今天你看你穿的这身行头,到时候再有人闹婚,陆慎言能不能坚持住?”
此时的朱媚一身装饰繁复的大红色的古典礼服,头上插着金簪,衬着她的白皙的鹅蛋脸,水汪汪的杏仁眼,古色古香雍容华贵,真是像画中走出来的美人。
听了叶清晨的话,她的表情呆了呆,然后信心满满地说:“他一定可以的,他不像你们想像的那样软弱无力”。
叶清晨笑着点点头说:“好,有这个信心就好,娶你这么漂亮个新娘,是该花点力气,不过你的妆有点太浓了”。
朱媚朝她翻了翻眼睛说:“你懂什么,新娘的妆就是要浓些”。
“是,婚礼就象是场演戏,就是要浓妆艳抹”叶清晨说。
陆慎言真是个出类拔萃的美男子,朱媚家的人大多数都是见过陆慎言的,可当陆慎言一身西装衣冠楚楚地出现时,还是引起了一片惊呼。引的那些花枝招展的伴娘满眼的羡慕。
陆慎言抱着朱媚下楼时,叶清晨跟在他的后面,随时准备在发生意外时出手相助一把,还好,虽然下楼时,一群人在那里起哄、撒花,还是安安稳稳地把人抱到了楼下的车里。
3
这次婚礼的布置都是按朱媚的意思,为了和一年多前林洛菲的婚礼区别开,这次全部是中式装饰,以大红色调为主,屋顶和婚礼台上的投屏,都是大朵的牡丹花次第开放的画面,浓烈热闹,喜气洋洋。
陆明诚真的是个很体面的父亲,温文尔雅,气度稳重,言词到位,不愧是过去当过国家干部人,与那些纯粹的生意人气质截然不同,真有几分儒商的味道,只可惜被那个厨子不声不响地煮着吃了。
这一次,叶清晨仔细打量了陆明诚的夫人,真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妇人,她的美不像是齐玉萍那么夺目,而是那种十分精致的柔美,属于那种越细看越漂亮的美,这一点陆慎言的容貌承自了他的母亲,只不过陆慎言有种男人的俊朗,而她则更像是经过岁月的打磨后美玉,更温润柔和,眼角眉梢的慈祥宽和显的更含蓄宁静。
叶清晨觉得林洛菲真的很不适合生活在这个家庭里,对姚丽和林洛菲来说,这个家庭里的人如果不是被巨大的财富支撑着,就是一群随时可以用来当点心的白痴。
林家的人,虽然表面看着谦和有礼,可骨子里却是如松如石,和姚丽、林洛菲这样的人硬怼毫不逊色,所以当林清濯放下端着的架子开口骂人时,姚丽在她面前只是一个纸老虎。
林家可以很冷酷地对着姚丽和林洛菲、林洛豪说他们和姚丽再无任何瓜葛,林洛菲和林洛豪自便,可以不用姓林,脱离林家。
而叶清晨知道陆慎言一家人说不出这样的话,也做不到这样的事,他们有那种骨子里柔弱,或者说是善良,他们不适合做商人,会是很好的医生。
也许陆家就像石磊说的,陆明诚只是抓住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走上了这条路,在顺风顺水的时候他们的和善能赢得很多人的拥护,可一旦风云变幻,他们就无法应对了。
他们和姚丽、林洛菲根本就是格格不入的人,在姚丽和林洛菲眼里什么他们就是可以被 利用的工具,所以她们在陆家来去自如,想结婚时就千方百计地算计着结婚,想离婚时不择手段地闹着离婚,就是离婚了还以为可以把陆家玩弄于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