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看着离去的鱼秀,又看了眼眼神依然阴郁的逢玉,微微一笑,“仙尊应是有私事要处理,贫僧便先不打扰了。”
说罢起身向逢玉行了一个佛礼。
逢玉也回了一礼,随后面色冰冷的回到厢房。
鱼秀看他脸色不好,浑身散发着要灭死人的危险气息,识趣的轻手轻脚的来到窗前,惹不起,咱欣赏美景总不会有错吧。
“砰~”一声窗子自动关上了,还幸亏鱼秀退得快,要不头都得夹里面。
鱼秀手颤了颤,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尊大神,分明昨日还好好的,这又是闹哪样嘛~
喜怒无常的老东西!
鱼秀倒了杯茶,奉到逢玉面前,赔着笑脸,“太师祖,是不是魔尊一事令您烦忧?”
逢玉看着她小心讨好的样子,念着自己近日来不断肆意的情绪,突然有所明悟。
他竟……
须臾,他平静而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生出的妄念。
他接过鱼秀的茶,叹了口气,用教育的口吻道:“明空大师乃得道高僧,你不要亵渎他。”
鱼秀听得疑惑,“弟子何时亵渎明空大师了?”
她想了下,自己并无出格之举。
逢玉义正言辞,“你直视大师便是一种亵渎,是罪过。”
“啊?这样吗?”鱼秀讶然,随后反驳,“可我也经常直视太师祖啊。”
逢玉音色清冷,“不一样。”
鱼秀不懂,“哪儿不一样了?您和明空大师不都是受世人敬仰的神明吗?”
“……”逢玉对上她天真无邪的目光,捏着茶盏的指尖收紧。
“啪踏”茶盏在他手心化为齑粉。
他俯视着鱼秀,神威迫人,不容违抗,“以后不许直视明空,这是法旨,明白?”
鱼秀呼吸一紧,只觉心肝肺都被攥住了,整个丹田都在发颤,慌忙点头,“明白了太师祖,弟子以后断不敢再亵渎明空大师!”
逢玉眉眼依旧凌厉,“明白便好,若敢违抗,本座剥了你的皮!”
说罢,拂袖离去,行至门口时,脚步一顿,淡然丢下一句,“本座与他不一样!”便举步离去。
直到他走很远,鱼秀才狠狠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尼玛,这就是来自神仙的压迫感吗?
太尼玛吓人了,差点尿了。
不过,他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他与明空不一样?
不一样吗?
一样吧!
论气度,不分伯仲,都是超然世外的得道高人。
论修为,不好说,但都高深莫测。
论颜值……哦,她知道哪里不一样了,明空大师帅的甩太师祖一百条街。
大约就是云与泥的区别吧。
所以她还是搞不懂太师祖气的点在哪里,莫非是容貌比不上人家明空大师,自惭形秽了?
不不不,鱼秀摁灭了这个想法,怎么可能,太师祖可是仙,怎么会在意区区皮囊表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