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白衣,一红衣,置身于红梅白雪中,如寒木春华,风采卓绝。
对视间目窕心与,这一刻竟隐隐有了势均力敌的意味。
可落在晏舟的眼里,却是一只老狐狸和一只小狐狸,拨弄着算盘算计,而他就是他们手中的算盘珠子。
阳谋!妥妥的阳谋。
他们就是吃定了他见棋不走路这一点。
“呵~”晏舟笑了,笑意里多了几分嘲弄。
他就不上这个当!
这是他的棋盘,执棋之人应是他才对!
他就不信,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些百姓魂魄被拘,而无动于衷。
只是当他再度布阵拘魂,发现那两人还真就无动于衷,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鱼秀托着下巴,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又给逢玉倒了一杯茶,“喝茶。”
而逢玉接过茶,指尖棋子“啪踏”落下,故意走错。
晏舟顿时有种‘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感觉。
看着荷叶桌上那盘棋,看着逢玉那拙劣的棋艺,晏舟心里抓狂,恨不得创飞他,自己去下。
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决不能上当!
啊……忍无可忍了。
“嗖~”心痒难耐的晏舟化作一团黑雾,飞向废墟,散出吞天噬地的力量。
阁楼瓦舍,一点点织起。
余光瞧着晏舟真的去了,鱼秀并不意外。
意料之中。
当一个人对某件事物达到痴狂的状态时,你只需挟天子便能令诸侯让他乖乖就范。
她教得爽快勾起他的兴趣,但就是不跟他下,他肯定会手痒心痒。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这句话适用于所有人。
“是吧,逢玉哥哥?”
逢玉凤眸一沔,湛湛眸光里漫出几分揶揄,“拐着弯儿骂我?”
鱼秀支着下颌往前一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求夸夸,“我是不是很聪明?”
逢玉宠溺的捏了捏她莹彻脸颊,“什么时候也来剖析剖析我?”
“剖析你?那可太难了。”
人家生气是怒,他生气是笑。
老家伙心机深沉,喜行不于色,不主动吐露,她是半点都猜不到他心思。
捏着她脸颊的手微微用力,逢玉哂笑,“说谁老呢!我听到了。”
“嘿嘿,说点正事~”鱼秀拂开他的手,“这个晏舟,到底什么来头?”
逢玉敛了眼中笑意,言简意赅道出了晏舟的来历。
原来这晏舟,本是天君的一笔风流债。
当年天君偶然下凡,与一位凡间贵女相爱,二人花前月下,春风一度,就有了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