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落在空无一物的大门上,心里有了打算。
等下次攒了钱,就喊一个木匠来把大门安上。
还有破败的厢房,有钱了也叫泥水匠来修一修。
万一冬天到了,才不会睡在大殿里冷得要死。
订下小小的目标,古月做事顿时明确起来。
既然暂时要在这里落脚,那就努力干活了。
草头村只有三十几户人家,由于规模太小,所以没有里长,只有村正。
古月在草头村住了这许多天,何村正有所耳闻,但古月来了没几天就救了何老二,他便没有多加理会。
又过了几天,何村正听家里婆娘说起,丫头他爹何守义的病有了起色,他不免犯起了嘀咕。
草头村三十几户,家家姓何。
何村正身兼两职,既是一村之长,也是一族之长。
何守义是他的侄子辈,这两年因病致贫,村里多少也有接济一二。
只是家家户户都不宽裕,能帮的忙自然有限。
这个何守义,又有钱看病了吗?
吃过晚饭,何村正背着手,慢慢悠悠地向何守义家走去。
满天云彩,被落日映得红通通的,就像一匹彩帛飘荡在天上,挥洒着美丽的霞光。
倦鸟开始归巢,茂密的枝叶间,此起彼伏的鸟鸣声,不绝于耳,为宁静的小村带来了几分热闹。
看着何守义家冒起的炊烟,何村正免不了又是一顿嘀咕。
何守义家的情况,古月不知道,他却是一清二楚。
这何守义是草头村唯一的一个识得几个字的人,没生病之前,农闲会在镇子上摆个摊,帮人代写书信。
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生起了怪病,药石无效。
他婆娘早死,只有父女两人相依为命。
何守义失了劳动力,家里早就揭不开锅。
这时候怎么还会有炊烟?
何村正怀着疑问,推开了何守义家的门。
小院里,只见坐着一个白白净净陌生的小姑娘,和村里浑身脏泥的娃娃明显不一样。
小姑娘看着瘦弱不堪,只有一双眼睛有些神采。
另外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守义。
见到何村正,何守义站了起来,规规矩矩行过礼,叫了一声:“大山叔。”
又给何村正介绍旁边的小姑娘:“大山叔,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古月。”
接着对古月笑道:“古丫头,这是我们草头村的村正何大山。”
古月不知道村正是什么,但是看何大山年长,她当然不会失了礼数,于是也行了一个晚辈礼,喊了一声:“何大爷好。”
系统悄悄提醒她:“亲爱的宿主,村正是一个小村的老大,差不多类似于村长的存在。”
有了系统的解释,古月越发殷勤,知道他们有事要说,便体贴地主动避开:“何村正请坐,你们说事,我去给丫头帮忙。”
都说县官不如现管,对于这种村老大,拿出晚辈的姿态就一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