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付工钱?那怎么可以这样占人家的便宜。你说的帮手在哪里?快把他喊进来。”
何守义人如其名,一向遵循着义理。
古月笑得越发开心:“大叔,你和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被笑得莫名其妙的何守义,不明所以地跟着古月走出家门,顺着古月指的方向,这才看到树下拴着的大水牛。
“这就是你说的帮手?”何守义眼睛瞪得滚圆。
这牛,能做什么?
“是啊,大叔,怎么样?你那里如果需要踩浆,只要牵着它走就好。你看看这大蹄子,一脚下去,可以顶你好几下呢!”
确实有道理。何守义看着那碗大的牛蹄子,点了点头,开始有些心动。
“这牛……”
“是我买的,不过我那里没地方关,就想到大叔你这里了。如果为难的话,我就把它随便找棵树绑一下。平时还好,就怕碰到下雨,毕竟现在九月,天气开始变冷了。”
古月也不隐瞒,实话实说。
“说的什么傻话,这有什么可为难的?”
何守义带了几分不悦,责怪道,“你能这么想,是和大叔不生份,大叔高兴还来不及呢!这牛你放着,也不用你喂,家里有春草呢!”
“大叔,春草还小,再说,她还得上山采药,回家做饭,有空还要练字。这样,白天我把牛牵去山上放着,回来再打两筐青草。要是我没空,就让春草搭把手。好吧?”
“随你吧,你这丫头,主意大得很。”
何守义没有强求,转而说起了草纸的事,“古丫头,你说这个草纸,我从来没卖过,这要怎么一个定价的好?”
“大叔,这个定价,你要从你一天的工作量能生产出多少草纸来计算。这是独一份,我们的东西肯定没人和我们竞争。我们可以把这款白纸主打那些贵人,价格要以百倍利润来算。然后另外的草纸,这些量大便宜,主要面对普通人,十倍价格就好。”
听古月说得头头是道,何守义不住点头,感叹道:“你这丫头,怎么懂得这么多?大叔都自愧不如。”
两人商量了一会,何守义决定明天先拿一些到镇上去试试情况。
少少拿一些纸,就当是锻炼散步过去。
出了何守义家,古月才觉得肚子饿了起来。
走到半道上,路上碰到了追着儿子跑的桂花嫂。
桂花嫂的儿子今年七岁了,皮得很,家里忙帮不上,天天只知道爬树抓鸟,上房揭瓦,是个狗嫌猫厌的主。
“小石头,你给我站住,再跑,一会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桂花嫂威吓着。
小石头哪里肯听,回头冲他娘做了一个鬼脸,脚步跑得更加欢快了几分。
“桂花嫂,小石头爱玩就让他玩去,一会饿了他就乖乖回家了。”
古月好笑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桂花嫂,开口劝道。
小孩子,有几个不贪玩的?专家不是说了吗,太早熟的孩子都是心理有缺陷,反而要引起警惕。
桂花嫂一手捂着跑得抽筋的肚子,一手扇了扇风,指着跑得不见人影的方向,气道:“古姑娘,你看看,人家丫头,哦不,人家春草,一样都是七岁,她一天干了多少活,这皮小子又干了多少活。说出去都丢死人,一个小子,还不如一个丫头懂事。”
古月把上辈子专家说的话搬运了过来:“桂花嫂,这小子和丫头是不一样。小子晚熟,爱贪玩。丫头早熟,懂事贴心。这是天生的,你硬扭也扭不过来。”
“啥早熟晚熟的?古姑娘,你说的这些话,我就听明白了两分。反正,你的意思就是小子不懂事,那是天生的呗?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男人每次骂我把孩子惯得不像话,以后我就这样跟他说。”
看着桂花嫂健步如飞,古月莫名有种替人背锅的感觉。
回到山神庙,古月随便对付了一顿,就在庙里转悠起来。
这山神庙经过几次修葺,破损的地方已经更换修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