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古月一起床,就去地里看了一下。
昨天倒伏的庄稼她已经清理掉了,今天看着,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匆匆吃过早饭,古月找到离她家最近的二狗,喊着一同上山了。
已经成为一只成熟老手的毛毛,兴奋地摇着尾巴,冲在前面开路。
古月欣慰地看着它,想着要不要再去弄几只土狗来养。她可没想到,这田园狗竟然这么好用。
二狗听说古月要带他去抓野猪,心里莫名虚了一下。
草头村里从来没有出过猎人,对于山上的野物,人们最多局限于捡个鸟蛋,再没有别的。
靠着一座山却不懂得利用,古月也是抬头仰望苍天,低头默默无语了。
跟着毛毛,走了有小两个小时,毛毛突然不停地吠了起来。
听懂了毛毛的话,古月心中大喜,抄起砍刀,疾步跑了过去。
只见一只半大不小的野猪,脚上踩中陷阱,被绳索套上了。野猪不知挣扎了多久,绳索已经深深地勒进了肉里。
看到生人,野猪更加疯狂地挣了几下。这绳索不是钢丝绳,古月担心一会断掉,为了安全起见,她只好拿出昨天的麻醉针,给这野猪吹了一针。
二狗小心地拿树枝捅了捅,见野猪一动不动,这才放下心来。
真不愧是山神啊,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一头凶猛的野猪。
踢了野猪一脚解恨,古月将它昏迷前的吼叫置之不理。
嘿,有七大姑八大姨了不起啊!今天要不吃了这野猪,她古月也不用在草头村混了。
“来,抓紧时间把它的四只脚绑起来,不然等一会醒了就危险了。”
古月扔了一条绳子给二狗,自己则把野猪的嘴捆了起来。捆完后,又拿布条把它的眼睛蒙住。
这头野猪有一百来斤,古月照样砍了树干做成拉橇,两人将它绑定好,合力拉着下山了。
第一次见到猎物的二狗,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一路上“呱啦呱啦”说个不停,把古月烦得要死。
她真没想到,一个男人话痨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拉下山的野猪,古月交给话痨的二狗去处理了,村里三十几户,每家每户分一点,到手也没有几斤。
直到二狗拎着一扇排骨来,林氏才知道古月上山抓野猪去了。
她目瞪口呆地问古月:“昨天那只羊,你不会也是山上抓的吧?”
古月一边思考着将排骨做成什么吃的,一边答道:“是啊,本来是想杀来吃的,没想到这只母羊要生了,算它命大。”
“山上危险,还是少去的好。”林氏虽然知道古月有本事,但还是不免担心地叮嘱几句。
“嗯,知道啦!”古月明白她的好意,笑咪咪地应道。
“今天晚上我们来炖排骨玉米汤吧!”
等到这么久,好不容易玉米熟了,可不得尝尝鲜。
古月戴上竹笠,挎上篮子,钻进地里掰了满满一篮玉米回来。
交待了林氏先把排骨焯水,然后热水下锅,最后下排骨和玉米,她便拎着那篮子玉米给春草送了过去。
经过何正义家时,里面一片寂静,仿佛分到野猪肉的快乐,与他们无关。
古月皱了皱眉,转头去了何大山家。
何大山是何氏家族的老大,关心他的族人,是他应该肩负的责任。
古月只是尽一下提醒的义务,该怎么做是别人的事。
人的悲欢并不相同,世上的苦难有很多,只看人们怎么去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