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查完一圈,再也没有发现,便走了出来。
刘捕头拎着一个包袱皮,里面放着取到的铜钱、衣物和首饰。
他扬起手,神情冰冷地看着陈家几个人,半晌没有说话。
直让他们心惊肉跳,这才开口:“这里面是从你们家找到的赃物,现在,只要你们老实交待,本捕头可以网开一面,向县老爷求情,放了他。”
他顿了一顿,语气带了几分凶狠:“相反,你们如果不珍惜我给的机会,到时上了公堂,不要怪老爷的棍棒无情。”
他的话说完,几个女人顿时慌做一团。陈黑牛几次被打,更是早就吓破了胆。一时没控制好,竟然尿湿了裤子。
李氏抱怨小儿媳道:“都是你这个挨千刀的,非要窜唆着你小姑子将钱拿过来,现在好了,惹祸上门了。”
金氏见她男人不说话,无奈之下,只好壮着胆,强自辩道:“大人,这是误会。我家和何家,乃是亲家。这钱物不过是暂时借用,不是偷的。”
“既是借用,可有借条?可有人证?”刘捕快一脸铁面无私。
“大人说笑了,自家人借东西,哪里还需要这些?”
“二十几贯的钱物,说借就借,不要借条,我看你这分明就是狡辩。”刘捕快将脸一沉,“如今苦主报了官,东西也在你家找到,既然没有借据没有人证,那你家便是小偷。全都跟我回衙门去。”
陈黑牛和陈二牛两个大男人,去了衙门,尚且没有一块好肉的回来,李氏金氏婆媳只是一介村妇,哪里扛得过刘捕快的威压,只听“扑通”一声,李氏翻了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金氏吓得面无人色,腿软地跪在地上,不住求饶:“大人饶命,实在不关民妇的事,是我家小姑想藏私房钱,这才拿了过来寄放。确实不是我家偷的,求大人明察。”
金氏一番话,听得何有财心灰意冷。
刘捕头却“哼”了一声,横眉竖眼地道:“既是你家小姑藏的私房,那剩下的钱到哪去了?”
金氏战战兢兢地回道:“十贯钱大伯哥拿去赔给衙门了,听说是打了林氏,就是他前一个婆娘。还有五贯钱,大伯哥拿去看病用掉了。”
“你们这些人,先去衙门等候大人问话按手印。等我拿了陈氏,再与你们对质。”
刘捕头同何有财先去了草头村,乔捕头则带着几个人去了县衙复命。
自何有财去告状,王顺爹先回了家。
何有田得了他哥的吩咐,一步不错地跟着陈氏。
陈氏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直把陈氏气得脑壳子嗡嗡响,却拿他没办法。
听说何有财带了一个捕头来村里抓贼,这可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大事,村民们挤了点时间,都去看了场热闹。
古月的棉花已经晒得差不多,傍晚就可以收了。
她本来不想去凑何有财家的热闹,不管怎么说,她好歹以前还和何有财称兄道弟过。
这样子让人感觉她在落井下石。
这人真是娶妻不贤,遇人不淑,时运不济。
古月一连三个感叹,忽然觉得自己的逼格提升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