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从房里出来,正好听到,插嘴道:“其实母乳喂养很好的,一来可以增进母亲和孩子的感情,二来初乳的营养很珍贵,可以提高孩子的抵抗力,减少生病。”
这些话从古月口中说出来,那份量可就不一样了。
古月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手术包递给一旁站着的小童,便洗手去了。
小童看着古月明明空手进去,出来却凭空变了一个布包,而且上面还沾满了血,脸顿时变得愁苦而惆怅起来。
古月洗过手,王县令事情完成,他衙门事多,就不再逗留,带着衙役走了。
谢大夫已经从王县令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做为小童的顶头上司,他责无旁贷,向古月郑重地道了歉。
古月收到系统的积分,连手术包也懒得要了。现在天色早黑,她为这个少女耽搁了一些时间,再不上路,到草头村就又是乌天黑地的。
古月不怕夜路,但在这种没有路灯照明的条件下赶路,她又是容易晕车的体质,还是早点上路的好。
等到什么时候将路修到晋宁县城,她再考虑晚点走。
直到古月离开,小童还呆呆地托着那个手术包。
没能亲眼看到手术的过程,谢大夫也很遗憾。怎么才出去吃了一顿饭,就错了古月难得一见的诊疗了呢?
小童问道:“谢大夫,那个姑娘没有收钱,是不是要我们帮她收啊?”
没收钱?可他怎么知道做手术要收多少钱啊?
看着还傻呆呆拿着手术包的小童,谢大夫嫌弃地道:“还不快去把东西放下,然后去将贾大夫请过来。”
少女醒了过来,腹部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下身的异样。
谢大夫看过诊,又开了张调理的方子,听说古月吩咐明天要取下导尿管,便好心地让少女在医馆留了一晚。
房间被占用的小童,只能委委屈屈地缩在地上打地铺,将就了一夜。
不说这里谢大夫和贾科怎么谈论交流,却说古月独自回了草头村,便去找了程林,和他说了要在晋宁县巡演,宣传卫生的事。
她将写好的大纲剧情和话本都给了程林,让程林有空,抽出时间盯一盯孩子排练。如果没问题,就将巡演的事提上日程。
程林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方式。可以说,太常太医署都没有这样的操作。
但是,不可否认,乡民并不识字,用这种表演方式,比起文字,才能更深入人心地起到宣传作用。
程林接过古月交托的重任,在第二天就开始督促起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花朝节。
古月除了元宵、清明、端午、七夕、中秋、重阳和春节比较清楚,这些什么寒食花朝的,她真的没什么印象。
这么多节日,她一个大大咧咧,又不喜欢过节的人,怎么会记得过来?
但是看着春草和林氏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不好太过不合群,便被春草拉着,一起挎了篮子,到地里挖野菜了。
这个季节,只要晚上一场春雨悄悄下来,所有隐藏了一冬的种子,就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密密麻麻地,比赛似地冒了出来,弄得满地头田间都是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