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凡没想到古月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脑子一愣,下意识地回道:“诊金两贯钱。”
这是早上那个老大夫的诊金价格,当然,因为出诊又有出诊费,另加了一贯,但是谢凡并没有说出来。
古月叹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嘴里嘀咕道:“我还以为谢家是世家,诊金会不一样呢!”
谢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两贯的诊金,属实已经不少了,平常人看病,最多也就五百文,古月竟然还嫌少。
他气得想拂袖而去,可是二楼的伙伴还在看着他,无功而返,回去会受罪,但是太大的金额,又不是他可以做主的。
古月已经开始在抓牌,谢凡转而用哀求的目光看向王清丰。
王清丰不知道谢无忧和古月的过节还好,现在知道了,古月要趁机争一口气,他怎么会去阻止。因此,谢凡的目光再哀怨,他也是保持着铁石心肠,没有一分感动。
古月和谢无忧相比,他当然是选择抱古月的大腿,这还用说吗?谢无忧又不是没有钱,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在王清丰这里找不到帮助,谢凡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地问道:“不知道古姑娘出手,诊金一般是多少?”
直接发问好过盲猜,价格反正不是他可以拍板的,问问总没错。
古月咧嘴一笑,一边插着牌,一边随意说道:“我以前都没收过,你家主人有福气,是被我收的第一个病人,那就图个吉利,先拿十金好了。十全十美,这个寓意不错吧?”
十金?一同打牌的几个人都停下了动作。
一个诊费十金?这是给皇帝看病了吧?
看众人都呆住,古月招呼道:“打牌啊,刚才谁赢的,快点出牌。事不过三,这一局老娘一定要赢回来。”
听着满口的粗话俚语,谢凡再次被古月的随性打败。
看着谢凡默不作声地离开,一旁忍耐了许久的王家下人连忙八卦起来。
“古姑娘,你是不想给谢大人看病才故意喊这么高的诊金吗?”
古月小脸一板,义正辞严地反驳:“谁说的,只是谢大人的命比较贵重,所以我开口和他相匹配的诊金,难道不对吗?”
众人点头如捣蒜,心道:这也太贵重了,幸好我们只是一群穷人,要不然,还真看不起病了。
驿站内门窗紧闭,因为天色太暗,四处点起了火把照明。谢凡踩着楼梯走了上来,马上被一群人包了起来。
“你们说得怎么样了?她到底肯不肯来啊?”
“怎么就你一个人自己回来,那丫头为什么没一起带回来?”
“主人还疼着呢,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谢凡被问得头晕脑胀,只好等他们问停了才回答。
听说古月狮子大开口,诊金就要十金,众人都沉默了。
这笔钱,谁敢做主?
要是治好了,那还好。要是治不好,这个价格都可以买多少个下人了。
被摔下马的下人冷笑一声道:“那个臭丫头摆明了就是不想来给主人看病,这才随便喊了一个价,我们可不要上她的当。”
旁边的人白了他一眼,讽刺道:“这话说的真有水平,这不要上她的当,是不去请她呀,还是不给诊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