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收完首饰细软,这才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基男。
基男平时看着和蔼可亲的表情,这时像摘去了假面一样,露着几分想要吃人的狰狞。
吉娜心中素来怕他,此刻不由后退了两步,心虚地低下头去。
她这模样落在基男的眼中,更加证实了基男心里的猜想。
他怒火中烧,一把用力地掐住吉娜的脖子,阴恻恻地问道:“你这贱人,快点老实交待,到底跟谁勾结,把我的东西搬空的?”
吉娜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能一只手拽着基男的手臂,另一只手惊恐地不停摆动着。
眼前一贯以斯文示人的男人,突然像被恶魔附了身一样恐怖。她不敢反抗,虽然想求饶,但是喉咙被基男掐住,发不出声音,她只能用双眼发出哀求的信号。
这些首饰基男不是给她的吗?就算她拿出府去给阿爹,也没必要发这么大脾气吧?难道是她阿爹这次出的事情太大,让基男迁怒到她身上?
吉娜被掐得面红耳赤,两眼翻白,整个人舌头都吐了出来,眼看着快要没气了,基男才冷冷地哼了一声,用力一推,将手放开,嫌恶地拿出手巾擦了擦。
吉娜撞到地上,呛着脖子咳了半天,好久才发出沙哑的声来问道:“夫主,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基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闪着森森的寒光,“我的库房被人搬得一干二净,你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傻?”
“库房?”吉娜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夫主,我并不知道库房的事,而且我发誓,我并没有去过库房半步。”
“你没去过库房,不代表你没偷拿我的钥匙去给别人。在这件事情没查出来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否则,你们一家人,我让你一个也活不了。”
这个吉娜的表情真是太到位了,如果不是真的不知情,那她就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个内奸。
反正府上几百口人,一个一个地查下去,一定可以查出点蛛丝马迹。
至于吉里,要是办事这么不力,他可不介意重新换一个。
“夫主,夫主,我冤枉啊,我真的没偷拿您的钥匙……”
见基男要走,吉娜想起她阿爹还在外面等着见她,她不由着急起来。
看着被抱住的右腿,基男冷冷一笑,从暗袋里掏出一支匕首,只轻轻一挥,‘嗤啦”一下,锋利的匕首一把划过吉娜的手臂,带起几点鲜红的血滴。
“让你禁足,你就好好待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们这群麻烦的女人。”
吉娜痛得发出一声惨叫,她抖着身子,看基男拿着那明亮如水的匕首,挑起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这才收了起来。
艳红的衣裙染上自己的鲜血,竟然一点都不刺眼。
吉娜低垂着头,阵阵寒意涌上心间。
基男阴冷嗜血的样子令她心中害怕不已,却哽咽着不敢出声,眼泪一滴滴滑落,掉在心爱的裙摆上。
吉里在外面苦等着吉娜,不但没见到人露面,连个传话的奴婢都没有。
“真是女大不中留。”吉里恨恨地骂了一句,却不敢找上门去。
他在家乡给自己脸上贴的金,他自己清楚里面有多少水分。
说是大都高官的岳父,基男敢叫,他还不敢应声呢。也就是天高皇帝远的,说来骗骗乡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