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为场上的对抗大声欢呼,古月快速扫了一遍,场上唯一一个坐着的人,应该就是这个营地的主人申庆了。
距离有点远,古月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觉得这个人年纪应该和沐乘风差不了多少。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古月感叹了一句,随便又“呸”了出来。
这北燕人怎么能算英雄呢,看这强抢人口的行径,分明就是强盗。
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看比赛,古月想找人打听消息都没机会。
等到选拔落幕,古月终于被带到了申庆面前。
一直坐在虎皮靠椅上漫不经心的人,看到古月,立刻跳了起来。
“阿月!”申庆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走上前将她打量了好几下,终于看到她被绑着的手腕。
“谁把你绑起来的?”申庆一边发怒,一边取出匕首,几下把绳子割断了。
古月揉了揉被捆红的手腕,接着出其不意地飞起一脚,将那个呆愣的北燕人踢倒在地。
虽然不知道这个申庆和原身是什么关系,但想来都是老相识了。
不趁这个机会报仇,难道放着过夜吗?
古月的身手和她刚才表现出来的柔弱简直是判若两人,两个北燕人这才知道自己实在是进了以貌取人的误区。
古月尽管没说话,但申庆自然明白,这就是绑古月的两个人。
他劝说道:“好了好了,阿月,他们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并不是故意的,你看我的面子上,就饶过他们好了。”
不等古月说话,他又热情地搂着古月的肩,问道:“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跟我好好说说。我爹呢?他怎么样?”
不习惯跟人亲密接触的古月下意识就是一个过肩摔,直接把申庆的手臂抓住,一背一甩,把人狠狠摔到了地上。
古月冷冷地道:“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申庆制止了手下要抓古月的举动,自己利落地爬了起来。
他好笑地道:“阿月,你莫不是忘了,我可是你未婚夫君。你这样子,难不成,叫做‘打是亲,骂是爱’?”
周围的人都哄笑出来,古月则是怒道:“你瞎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你。想做我夫君,拳脚上先赢过我再说。”
装熟人就算了,装未婚妻,她才做不到。
申庆一愣,神情顿时凝重起来:“阿月,我是王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忘了么?我们虽然分开七年,但你那时跟阿爹走的时候,已经十岁了,怎么会忘记我呢?”
王庆?萧阁说的那个什么王家?
古月对原身一点记忆都没有,她也不想和这些人有太多的纠缠。
“不好意思,我那时生了一场病,脑子烧坏了,所有的事都忘了。”
对古月硬梆梆的解释,王庆生出一丝怜悯。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又想摸古月的头发,却被古月躲了过去。
王庆苦笑道:“好了,阿月,就算你忘了也不要紧,我是表哥,也是你未婚夫。现在你既然在这里,就不要走了,表哥会照顾好你的。对了,我阿爹呢?他现在在哪里?”
“他死了。”
对于近亲结婚这种事,古月可没那个兴趣。再说了,这种情债又不是她欠下的,凭什么要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