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温书不解的目光中,吴民生叹道:
“说的不错啊,徐悲鸿先生的确没有画过八骏图,这幅画是我在临摹的基础上,强行创作的,没想到还没画完,便被你小子一眼给看穿了!”
“马无落脚之地,又哪来奔腾一说,又何谈骏图!”
吴民生拍了拍陈义肩膀,皮笑肉不笑道:“陈义啊,你小子不错!不过,你既然能一眼看出我这画中不足,不知道你能否画一幅画给我开开眼呢?”
陈义想了想,谦笑道:“开眼不敢当,那就画一幅传世名作吧!”
吴民生跟王温书脸色一僵。
好不要脸的小子!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厚脸皮的!
还,那就画一幅传世名作吧?
好勉强的样子!
“你小子牛,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画出什么传世名作!”
吴民生冷哼一声,亲自打下手,拿出一幅崭新的宣纸铺展在办公桌上,又给陈义摆好毛笔砚台。
“请吧,臭小子!”吴民生没好气道。
陈义古井无波的走到宣纸前,拿上毛笔的一瞬间,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沉,缓缓闭眼。
在那包罗万象的游龙太清中,无数以画入道的大家身影闪掠,一张张传世名作,像是幻灯片般在陈义脑中不断闪烁回放。
看到那些画作,陈义心中多处万般感悟,感觉自己像是画了几辈子画一般,以画入道,隐隐有一代画道宗师之势。
片刻,陈义睁眼,提笔拍下!
手中毛笔,就像是自己手臂的一部分。
陈义得心应手,手臂宛转翻动之间,毛笔在宣纸上大开大合的落下痕迹,大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之势。
峰峦,山石,烈阳,猛虎!
一处处奇峭之笔落下,一张气吞山河的猛虎出山图,缓缓出现在吴民生二人视线中。
那画中,猛虎体态雄伟,立于山岳之上,仿佛将山川大地尽踩脚下。
它舒展着雄健背脊,虎口大张,迎着烈阳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声,远方山林树叶簌簌落下,似乎大地都在畏惧这站在山巅的王者。
随着陈义毛笔不断落下,猛虎更加栩栩如生,仿若有一股摄人心魄的神韵威势脱画而出,给人以震撼!
“威风凛凛,王者之势!好一副猛虎出山图!”
吴民生内心狂震,目光中写满惊骇。
这幅画,绝对是他生平所见之最!
“仅仅是看一眼,就使人望而生畏啊!”王温书对画没多少研究,此时却也不禁发出感慨。
这画中猛虎,好似活过来一般,雄风逼人!
在二人的惊叹声中,陈义收笔蘸了蘸墨水,缓缓在角落写下一个‘陈’字。
放下毛笔,陈义拍了拍手笑呵呵道:“小猫下山图,怎么样吴校长,这画可还行?”
吴民生本来沉浸在画作之中,一听陈义取的这名字,差点没当场去世。
“小猫下山图?你个臭小子管这叫小猫下山图?你家养的猫有这气吞万里如虎之势?”吴民生吹胡子瞪眼道。
陈义脸色一僵,悻悻道:“额开个玩笑……您老别激动,叫猛虎下山图也行的!”
“这只能叫猛虎下山图啊!”
吴民生懒得跟陈义计较,跑到办公桌前,想伸手摸画,可又害怕毁了画作,嘴里惊叹声就没断过。
“传世名作啊,传世名作啊!这画中神韵,恐怕就连有着华夏第一画圣之称的叶随风老爷子也画不出来啊!”
陈义很满意吴民生的反应,这幅画他可是融入了‘画道’才画出来的,由不得吴民生不惊叹。
“看够了吗吴校长,看够了的话,我可要带走了!”陈义悠悠道。
吴民生闻言顿时脸色一僵,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陈义,你看这画可不可以借给我观摩几天?”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