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辛苦半天,好不容易掌握了一点反击的力量,结果到最后猫咪只是伸出了爪子,所有的力量顿时化为了泡影。
至于徐修筠话中所说的那句“既然赛姑娘也来了”……
众人则在心中纷纷表示嗤之以鼻。
竟然连腹稿都懒得改吗?现在谁还不知道赛凝雪是你事前就请来的,何必在这里假惺惺?
不过无论是后世还是古代,社会从来都是一个人情社会,说话需要讲究高情商和低情商。
徐修筠话音刚落没多久,天字号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奉承。
“徐兄何必这样说,自古以来诗词不分家,无名先生既然诗才惊人,作词方面想必也不会令人失望的。”
“是呀是呀,无名先生何等人物?现如今楚国还有几位能与无名先生在诗道上争雄的?眼下只是咱们学宫学子之间组织的一场小小的文会罢了,无名先生不会吝啬作词的!”
…………
不难看出,这些人八成就是云承远叫来的托,玩的也是对方惯用的“捧杀”套路。
就算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深意,能够恶心姜陵两下估计他也满足了。
耿自诚见不得徐修筠等人以文名绑架姜陵,脸上升起一抹怒容,拍案而起:“徐修筠!你发邀请函的时候不说,这几天不说,非得等姜陵来到文会现场才说,是不是怕了姜陵的诗名?”
未曾想一向眼高于顶的徐修筠居然一口应了:“既然耿兄都这样说了,那就当我怕了吧!诗道之上,在下对无名先生确实是自愧不如,或许词道上也是如此。”
“未曾想我这小小的一个失误,竟然引得耿兄如此介怀……既然如此,在下今晚便只动口,不动手了吧。”
言下之意,徐修筠今晚是不打算写词了?
众人有些惊讶。
毕竟徐修筠诗词上面虽不算是惊世骇俗,但也独具一风,登府之诗也不是没写过。
他今晚若是不作词,本场清明文会必然会失色不少。
正因如此,不少人纷纷劝道。
“徐兄不必如此,耿兄也只是一时心急罢了,许多人都盼着看徐兄的作品呢!”
“耿兄,快坐下来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听到这些声音,耿自诚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还想说些什么。
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话音里的内容在一众劝慰当中,显得如针般刺耳。
“某人倒是稳坐钓鱼台,一句话不说,竟只让自己的兄弟出面,这是把别人当下人了吗?”
姜陵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云承远脸色冰冷,毫不避讳地直视姜陵的眼睛。
刚刚那话就是他说的。
一时之间,天字号房间里人们面面相觑,仿佛连呼吸的声音都变清晰了,鸦雀无声。
就在人们以为姜陵要开口的时候,一个人们意想不到的人说话了。
赛凝雪满脸歉意地看着姜陵:“诗道方面,小女自知未比先输,唯有在词道方面才有一争的可能,所以还请无名先生成全小女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