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琛坐在桌面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毫笔。
面前的纸页甚至才刚亮起一线耀眼的才气宝光,天空之中便无声无息的落下了一道气息。
紧接着,纸页上的宝光顿时如同火焰被沙尘覆盖熄灭了一般,再无声息,看起来平平无奇。
为了防止到其他考生的心态,所以考试时圣庙一直有力量笼罩在考场的上空,专门用于镇压那些会有异象传出的作品气息。
往往只有等到考完试后,这类考生才会知道自己作品的级别。
几名考官发现卞琛的试卷居然引动了圣庙镇压,纷纷将心神投转过去查探。
“不错……不错!”
豫州州牧最先一个看完文章,激动得满面红光,情不自禁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字字珠玑,卞先生引经据典的用各种例子将自己的论点支撑了起来,不仅金句频出,还让文章的阅读感更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篇策论最低也是巅峰贯州,可以当做今年楚国州试的经典范文进行印刷,供天下学子学习!”
早前便已提过。
诗词之所以那么容易入流,而小说经义等却很难。
归根结底,还是字数太多的原因。
毕竟即便是几十个字的诗词也不能确保句句都是精华,更别说成百上千的文章了。
卞琛的这篇策论的字数虽然与小说相比并不算多,但也有七百余字。
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够达到“巅峰贯州”的水准,可以说是相当的不错了。
说不定,在口口相传的情况下,百年之后,楚国又将多出一篇“镇国策论”!
“卞先生这一篇《六国论》,哪怕放眼楚国,也是前三甲的存在,若是无意外发生,必定可以问鼎楚国州试‘铭圣第一’!”
周姓考官同样也是不吝赞美,连连点头。
豫州州牧望着豫州学宫院长哈哈大笑:“看来这场试结束后,卞先生的课堂又要迎来大火了,院长记得给人涨俸禄,对待好老师可不能小气!”
不是所有人都有外挂。
豫州已经许多年没出现“巅峰贯州”级别的策论了。
卞琛做到这一点,可谓是给学宫挣来了大大的面子。
豫州学宫院长自然也是一副兴奋激动的样子。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说着这些没有营养的场面话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豫州学宫的院长竟是忽然想起了姜陵。
若是当初,我及时找出这“无名先生”的身份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场所谓的“文压一州”了吧?
豫州学宫院长有些黯然。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一句登府真言,至今还登记在豫州学宫的文塔里。
记得当时还引发了学宫里一阵轰动,毕竟豫州的文钟已经数年没能敲响了。
可这样的人才,终究被逆党的爪牙逼得背井离乡。
而我,为了扞卫豫州读书人的脸面,不得不出面阻击他的州试。
若不是知道他不可能考不上,影响不了他金榜题名,我的文宫恐怕就要出现问题了……
想到此,豫州学宫院长的心底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姜陵现在怎么样了。
说做就做。
豫州学宫院长调转神念,目光穿过一个又一个的考房,最后径直地进入到了姜陵的考房中。
彼时。
沉思已久的姜陵恰好伸出了手,将搁置一旁的毫笔提了起来。
他要开始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