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学宫,学生住宅区。
宽敞的广场上,四面八方站满了好事的群众,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道站在中央的男子。
毫无疑问,他便是侯飞鹏。
侯飞鹏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站在广场,目光直视着前方,没过一会,他视线的尽头,人流便缓缓往两侧分开了。
那里走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同样的面无表情,但他的脸色却显得要虚弱很多。
此人刚一出现,便引起了场上一片哗然。
“他竟然真的还敢来?!”
“这已经是第十次了吧?倘若再按照这样的趋势输下去,以后他……”
“没有倘若!你们看他那脸色,若这次也输了,恐怕就没有‘以后’了!”
皇室学宫对于其他州的读书人来说,是一处高不可攀的地方。
但对于皇城人来说就未必了。
但凡是出身名门望族,皇亲国戚的,都能在相应的年龄免试入学。
所以,即便侯飞鹏的实力在皇室学宫中不算顶尖,那也是有数的佼佼者,更别说他还攀上了沈家这根高枝。
寻常的世家名门之子,那是根本不敢惹他的。
很难想象孙庭轩是靠着什么样的动力,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真是欺人太甚!”
看着孙庭轩一步一步坚定而又缓慢的走向侯飞鹏,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凉州学子就感到一阵愤怒。
特别是徐修筠,在蕴灵境不出面的凉州学宫的时候,他几乎是横着走的存在,也就在姜陵的手上吃过亏,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眼看着朋友一次次惨败,却没有任何帮忙的能力!
即便与同为凉州学宫升上来的学子抱成了一团,也远远不是沈党的对手。
“姜陵到底去哪了啊?怎么人就跟失踪了一样,有家不回,文印不看,要不是知道这里是皇城,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灭口了!”
徐修筠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能寄希望于姜陵的身上了。
“他回来又能怎样?如今对方大势已成,来与不来都会掉下陷阱。”陈望一扫懒散,眼神中充满了凝重。
“那还能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孙庭轩再一次被击败?我都快受不了了!”徐修筠几近崩溃的说。
输了再战,可以说是勇气可嘉,二战,也可以说是百折不挠。
可三战,四战,甚至五战,六战……孙庭轩都已经输了九次了,他还要开始第十战!
这在众人的眼中,他无疑已经成为了一个“不自量力”,“螳臂挡车”的形象代表。
侯飞鹏自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冷笑不已地看着那道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讥讽道:“至于吗?为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这要放在战场上,你只会白白葬送手底下将士的性命!”
沙场征战,上阵杀敌的兵士可以热血沸腾,不顾一切,但营帐中负责运筹帷幄的将军却是不行。
因为两者负责的工作不一样。
要想打胜仗,将军就绝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头脑发热,错误的命令很有可能会导致成千上万的家庭流离失所。
显然,在侯飞鹏的眼中,孙庭轩就属于那种“输上了头,偏偏嘴巴不服”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