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绝命牧诡晋升之际林风眼前却出现了各种奇异的幻象。

偏僻山村当中羊倌驱赶着牛羊放牧的场景，荒山野岭官差押解着囚犯远赴边疆的场景，繁华闹市中肥头大耳的官老爷指挥着手下镇压流民的场景，辉煌威武的皇宫大殿身穿龙袍的天子训斥百官的场景……

各种场景看似毫无联系，实则本质上却都是相同的。

强者驱赶弱者，强者管理弱者，强者放牧弱者，强者收割弱者。

恃强凌弱，剥皮喝血，世间众人，皆如牛羊，从古至今这么简单的道理仿佛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不过还没有等林风多想原本就足够狰狞恐怖的绝命牧诡身躯突然开始暴涨起来，这种暴涨不是单纯的变大，而是异化，畸变，就像是诡母那样正在向着某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向转变。

“将它和周围分开！”

林风见状立即下令，他不知道完成晋升的绝命牧诡最终会是什么形态，但是显然都不会以常人能够接受的姿态出现。

很快一片空间彻底将绝命牧诡吞没其中，整个过程当中它的身躯依旧在不断膨胀畸变，大量的犄角、毛发、羊蹄、怪异的眼睛疯狂生长出来。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绝命牧诡终于完成了晋升，只不过此时它的状态林风已经找不到什么形容词可以进行描述了。

唯一能够说的就是它已经彻底没有了正常形态，拥有的只有无尽的扭曲和恐怖邪恶的样貌。

普通人若是看一眼便会明白那绝非是什么可以直视的存在，那就是灾难本身，那就是邪恶凝聚成型的姿态！

“主人，为什么他会变这样？”

绝命牧诡晋升的整个过程绣诡都看在眼里，尽管她现在已经成为了灾祸根源级诡异，但是仍旧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仿佛那就是他们最为恐惧的事情。

“我想大概是他的能力太过于特殊，强行晋升导致它的身躯难以满足能力的增长，为了跟上能力的增强身躯就不得不扭曲畸变，最终才会变成这种模样。”

林风沉默了一阵随后向着绣诡如此解释起来，掌握种尸养诡经这么久，林风对于诡异晋升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比如诡母变成那种无法直视的恐怖形态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对方的能力和生育有重要关系，强行晋升就是为了强化它的生育能力，那么自然而然的就要向着最适合生育的形态演变。

“……”

听完林风的描述绣诡低下头没有回应，显然这件事让她感觉到不适应。

“不过我认为真正关键的还是内心，你看那些诡仙为了变得更加强大，不断融合诡异力量最终他们的身躯哪里有像是活人的样子？”

“贪婪，盲目，自大，疯狂等等情绪会无限放大恶念，最终扭曲身心，并且还被他们视为平常。”

“人尚且如此，像绝命牧诡这样连心智都没有的诡异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你们，你们已经拥有了真正的自我，拥有了比那些诡道修士、活人更加纯粹、坚定的内心。”

见到绣诡依旧沉默不言，林风走上前去将其抱住，随后轻声安慰起来。

说实话一直以来绣诡为他做了不少事，林风早已经没有将其当做工具或者是诡异来看，而是当做了人，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