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看,难道要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才看吗?”
乔染对着沈朝的背影无能怒吼。
全然没看到庭院外,沈朝脚步顿了顿,眼中昏昧尽数散开。
......
皇宫。
寝殿熏香缭绕,空气弥漫着苦涩汤药味,大开的窗扇让整个寝殿散发着没有生气的冰冷。
乔恒端着乌黑的药汤进入内殿,他掀开帘子,看向靠在床头苟延残喘的定安帝,默默把汤药端了过去。
“父皇,该吃药了。”
老人面色恢白没有血色,甚至都没有力气挪动手臂,他缓缓睁眼,浑浊的眸子打量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嘴角扯了一抹弧度。
“滚。”
定安帝用尽力气,才吐出这么一个字。
乔恒敛起眉眼,面色无常,修长的手指搅动药汤。
“父皇还是快些喝吧,我滚了,便没有人来服侍您了。”
“你......大逆不道......朕要,朕要废了你!”
定安帝目眦欲裂,伸手去拉扯乔恒蟒袍上的玉佩。
乔恒勾了勾唇角,“父皇是想废了我,然后立六弟为太子么,可是六弟现在已经因为谋害天子,入狱了,还是儿臣亲自送他去的。”
乔恒看着定安帝,表情似笑非笑,接着道,“没关系,您这江山,我替您看着,有沈太傅扶持,朝堂上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说罢,乔恒将药碗放在桌子上,躬身行了一礼,“陛下走好,孩儿告退。”
定安帝望着乔恒的背影,哇的吐出一大口黑血,昏死了过去。
“太傅明日大婚,今日怎的跑到我这里来了。”
乔恒为男人斟了一杯茶,眼眸微掀,比往日多了几分沉稳。
沈朝并未接茶,也没有回话,只冷冷的瞧着乔恒,那双仿佛浸了寒冰的眼睛看的人发毛。
乔恒喝茶的手一顿,接着便听到沈朝幽怨的声音。
“殿下莫非是因着往日严苛教导,诓骗沈某?”
“我按殿下的方法试了,甚至都在脸上敷了粉,一点用都没有,反而遭了一番嘲笑。”
若这样下去,明日洞房花烛夜,该如何啊!
乔恒差点一口茶水呛出来,他满脸不可置信。
他让沈朝用自己的优点去打动公主,是让沈朝拿出自己引以为傲的琴技,来一首凤求凰。
这人居然想的是色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