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反。”

这样想着，乔染也问了出来。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就这么被她说出来了，乔染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左右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静默了半晌，乔染听到他冷清的声音：

“是。”

她看向男人深不可测的眼眸，明明距离如此之近，却怎么也看不透。

他的温柔，关心，都是实在的，却又好像没掺多少情感，随时能从其中抽离出去，只留下她深陷漩涡里。

季凌安似是看出乔染在胡思乱想，接着道：

“染染放心，我之前和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和平元帝之间的仇恨，与你无关，我只想让他和姚氏一族永远消失。”

因为母亲貌美，就被平元帝强掳进宫，又因姚氏的猜忌，就让她母亲在冷宫里受尽折磨后葬身火海。

平元帝母子甚至在他母亲离世后，将他母亲看做他的污点，抹掉了她生活过的所有痕迹。

除了他，根本没人记得，曾有个明艳的少女，香消玉殒于冷宫！

他墨色瞳仁泛起层层波澜，温雅又狠戾。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又怎么可能做到真真正正把我从这里面摘除出去。”

乔染声音也沉下来。

她和季凌安，在这条路上本就是宿敌，不过是因为现在有相同的敌人，才站在同一条路线上。

可以后得事情，谁又能说的绝对呢......

就像曾经的她，怎么也不可能会想到与季凌安这样的人在一起。

思忖间，季凌安已经起身，乔染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堵在桌边。

男人身上冷冽的香气环绕，比往日更加有侵略意味，乔染下意识就想后退一步，腰身却正好撞在了桌案边。

慌张抬眸间，乔染看清男人浓墨般的眸底漾着化不开的情欲。

“染染是在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