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宜奴啐了一口:“敢情还是因为你家娘子,才和苏大学士攀上关系啊。这么看,你还真有吃软饭的潜质哩。”封宜奴心里嘀咕,要是他能吃她的软饭,那也行呀。嗯,这么看他的确花中第一流。
杨元奇道:“什么话,我要不是能文能武,软饭硬吃那是做梦才是。”
封宜奴摇头不再搭理,她才不管他如何,软饭给他吃就是,女人脑补起来简直是越补越没脑子!她也不想想,杨元奇要是什么都没有,这门都进不来,还吃饭呢?!(给女性观众讨个饶,情字谁又能说得清。女人陷入情网,有时候的确如此。)
封宜奴问:“什么时候哩?我好歹准备一下则个。”一个翰林学士到她这,她再自傲也得放下身段。别说国子监那群浪荡子,一些后进的进士来都要思量,才学不够别丢了自己脸面。
杨元奇答:“就这几天吧,时间确定我再通知你。”
“好!”封宜奴答道“喂,你真的有没有词,借一个来用呗。以前我可是听陈妙常说你其实胸中有点沟壑的?”
杨元奇哈哈道:“那你夸夸我,搞不好我就才思泉涌了。”
封宜奴去了一声:“你有没有?!没有我可以后不让你进门了。总要念点什么来的。”
杨元奇眉头紧皱一脸苦相:“真没有了!”
封宜奴哼了声:“那我得准备点什么唱腔了。”他要真没有,她又不舍得为难他了。
杨元奇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水调歌头的唱腔音色过于复杂,我倒是听过一个小调,用来唱水调歌头甚为合适,更为柔情,要不要你试试?”
封宜奴看向杨元奇,身后有顔楼的杨元奇,他说有另外的唱腔,那就不得不思虑一番,况且《送别》一曲的确沁人心扉。
封宜奴微微点头。
好吧,《明月几时有》(邓丽君),这曲早生千年。
封宜奴轻叹问道:“这曲是顔楼所着?这唱腔有点开曲艺先河了,倒是和送别走一个路子。”
杨元奇道:“不是!这是我和你合着的才对吧,刚才我一边哼,很多还是你补充的呢。”
封宜奴目光熠熠的看着杨元奇:“那你什么时候想到的?别是你和你两个娘子闺房之作吧?我才不唱呢。”这曲再好,一想到是杨元奇和他夫人一起闺房之乐,封宜奴没来由的心情不畅,她是真不想唱。
杨元奇回答:“就在开封有时候闲着无聊,天天来你这里,想着想着就有了。”
“真的?”封宜奴问。
“没诓你,这曲很多地方有些生涩,就是仓促说得,还是你刚刚补足这部分呢。”杨元奇道:“要不,你这两天再整理一下,想来苏大学士的明月几时有配上这曲,方能显得有所不同。”
封宜奴说:“那这几天你要是有空得过来,这曲还要认真调试一下呢。有点地方我们一起再合计一下。”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这曲其实已趋于完善,且并无过多转折,不过是她需要花点时间熟悉罢了。反正他也有份,刚好约他来多陪陪她。哼……这不就是闺房之乐么?!至于云良阁,她说要调试新曲静候贵客,就没人会打扰她。
杨元奇答应下来,封宜奴清唱的《明月几时有》,让他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似乎回到了从前,又似乎那就是他梦想的未来。他喜欢听她唱,更喜欢她添加的自己理解的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