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杨府,杨兴真书房。
杨兴真把杨元奇叫来,说道:“今天就我和你好好聊聊,你父亲信函中狠狠的夸了你这个儿子,里面透着的骄傲我和你三叔都很动容,所以他也让杨再兴北上,要不是太小你婶婶不同意,怕是现在就启程了。其实,你婶婶也是,去太原有你父亲,这有什么的?非得拘在身边吗?杨元忠就是如此,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杨元奇微笑不语,他从不怀疑自己会成为父亲的骄傲,他有着两世的记忆呢。
杨兴真受到的触动远远不及此,临安最后能脱身,还是潘金莲的父亲潘易岭或多或少暗中帮忙,仁和县和临安县同属杭州府,怎么都能找些交往的官吏。
一个人的起势会让身边的人受益,这种受益大家都会慢慢感觉到。哪怕现在,开封杨家也会好混很多,杨元奇打交道的人就明显层次更高。
杨兴真道:“你父亲要我回开封,有什么事可以和你商议,他说在开封他能办到的事你一样能,你还是小辈,有些事有些人比他更好去求。”
杨元奇说:“叔父你还是少感慨点,有什么事吩咐就是!”同样一句话,和下午在厅里说出来就完全不是一个意思了,这次是非常诚心的说。赶紧又补上一句:“关于爵位承袭的?”大家都知道这事,还是没必要非得杨兴真开口。
杨兴真点头开口:“这个爵位非常重要,可以让元忠少走很多弯路,他其实清楚,就是不想跟你低头。嘿嘿,他现在都没搞懂,家里低头多大的事啊!外面低头才是把有可能是把脖子伸出去了。”
杨元奇问:“开封杨府这段时间走的是哪个的门路。我娘子妙常来过封信,提到苏学士,但我不认为合适,理由我自己明白,这个叔父要信我。”
杨兴真最初也以为是苏轼,毕竟他怎么都算潘易岭的老师,虽然关系有些远,但这事不算特别大。
杨兴真沉吟:“原来有个吏部员外郎愿意帮忙,但得礼部提过去,现在听说他自己很麻烦,既然如此,那礼部他肯定不愿去沟通的。”
杨元奇知道这话意思礼部,杨府是不用指望了,员外郎这事能办成,但他也肯定要付出一定代价,毕竟关乎其他部门,还要注意监察之权的人,总得合情合理。
杨元奇道:“这样,河东路转运使范之奇调中枢权户部侍郎,他们家大业大,门生故吏,亲戚朋友一大堆,我去问问他。”
杨兴真看向杨元奇:“杨家在太原和他有交情,但他刚调中枢,这关系有些绕。”这种请托就意味着杨家要付出代价,他是权户部侍郎,不是权礼部侍郎。
杨元奇道:“这比找苏学士要好,他也有点弯绕。而且开封顔楼,他有意参与进来,那杨家多付出一些应该可以。”
杨兴真有些担忧:“来得及?”这次太后推恩,机会最好,时间越紧代价越大。
杨元奇说:“也只能如此,真办不成,起码有了这一次,下次也会容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