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奇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又一个他极度想见的人,他和范纯仁有过很多交集,却始终未见一面。杨元奇承认,对比苏轼的崇敬加喜欢,关于范纯仁,他有的只有真真正正的崇敬,这是一个可敬的老人,他的一生到这里已经差不多盖棺定论。
《范文正公文集叙》杨元奇可不会带苏轼的手书版,这是李师师抄摹的。笑话,真迹这玩意得留着。(晚了几年苏轼拿出来哈。)
杨元奇先把礼物送上去,苏轼大才不用多说。
文章先叙述苏轼从孩童时听到范仲淹的大名到写这篇叙文这中间五十年的向慕心情,饱含浓重感情;再引历史人物作比,颂扬范仲淹的文治武功;最后才提到《文集》,但并不论文,却肯定范公有德。文章语言朴实,娓娓道来,既为作叙,又为缅怀逝者,黯然伤怀的同时表达自己无限倾慕。(引自百度)
范纯仁也是人,这个礼物让范纯仁都不得不内心颤抖,一个文豪用五十年的心路写下他父亲一生这叙,只论范家最遵循的德,这就是知音。
沉默良久,范纯仁问:“他什么时候写的?”
杨元奇摇头:“我那天不小心看到,赶紧说要来拜访你,就顺走了。手书我收家里了,只能让我家李师师抄摹一遍,我可写清楚了啊。元佑年间,杨元奇拜读,李师师摹!”
范纯仁:“你……”这家都什么人,还减料了啊!(后世哪个值钱,后世再论!)
杨元奇说:“范公,哪天你碰到他,要他写过就是!”
范纯仁无语的收好,那才是没名堂。
范纯仁想了想还是得问问:“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换的?”
杨元奇怒道:“免谈!”我家李师师手都抄累了。
范纯仁语气不善:“听说你见了辽使就请假了?”
杨元奇一咯噔:“这不是为了宋辽两国和气嘛?!我真想打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他跟我算西夏,我还没给他算燕云呢。我是谁?老杨家的后人,于公于私我都很难忍了!”
范纯仁一听这话,这有道理,杨家和辽国那是国仇家恨。实际,当辽国使节问道这个对他们咬牙切齿的人是老杨家的,也觉得算了,西夏他打一战官职撸了,还得跑他们面前赔礼解释,有些东西见好就收。
范纯仁心里非常欣慰,对于辽国,宋人始终心里有根刺,不是燕云,而是心里的惧怕担忧,认为辽国比宋国军事上更具优势。但杨元奇的语气透着的那是一种坦然,作为将门,这是必须要有的勇气。也难怪他就敢带着六千人冲出去,他是发自内心的不惧!
范纯仁道:“那鸿胪寺就没其他事,你年纪轻轻就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