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奇感激他老师苏轼给他的一封信,对于他这个任职,苏轼说得最多的每一个职位的存在有它的道理,既然做了这事,那就一定要去了解和掌握这个职位的用途和内里的政治意味,那是一种历练一种成长。
正是因为这个,他正儿八经的去研讨这个职位有些什么东西。杨元奇觉得要是回去苏轼问他这事,他答一个存粮放粮,估计能被他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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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和杨垣怡在去朱仙镇的路上,李清照就说:“你哥好像挺认真啊,不像平常的他。”这是她真正意义接触到杨元奇的另外一面。
杨垣怡道:“嗨,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立下功勋,就不能小看了他的。”李清照深以为然,那其实才是最危险的职位。
李清照有点动心了,这样的杨元奇不仅像个大哥哥,更有点她父亲的感觉。李清照一直觉得他父亲对于太学博士这个职位,非常专注。专注这种东西对于一个见过世面的女子很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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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的杨元奇压根就没想怎么折腾了,杨元奇给出一个结论,常平仓他做不了什么,他要想发挥一点它其他职能,他的顶头上司,提督京畿路常平仓的官员都不一定会同意。开封周边,大佬太多,你动作一多,指不定就把别人惹急。他还是老老实实看好这里,然后把范子奇要的情况尽可能详细的报过去。
杨元奇更多的理解了为什么在大宋朝,京官才是关键,大宋的权利其实非常集中在开封。
宋朝地方政府建制,实际路——州府——县三级是虚化了作用的。特别路这一级,他更像一个大监察区,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头。转运司辖一路民政与常赋,提点刑狱司辖一路司法,提举常平司辖一路财税(常赋除外),安抚司辖一路军政,四司互不统属,平行运转。
权利相对集中的是州府、县这一级,也只是相对,现在想想他老爹这个知定边军州还真是一个实职,也难怪朝堂给他丢过去一个通判。
作为边帅要想在对外战争有点作用,还真不得不设经略安抚使,把转运司和安抚司两处职能合并,另外如果兼知一处州府,在政令通畅的时候,区域会划得也很小。对抗外敌你必须一定程度上统一些政令军令,这是没办法的。
大宋也不怎么担心边帅权利会太大,因为常平司辖一路财税(常赋除外)这个职能一定会脱开经略安抚使的,他对于军权实际缺了一角,因为仅凭那点小区域的常赋,他是撑不起一场大战的,那个时候会需要很多钱,这些钱走的是常平司。
章楶这些帅臣问题就在于这里,再有想法也得枢密院政事堂同意你的方略,他手里没钱,养军队的钱都是开封从其他各路调过来的,更何况他有点其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