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虽然应了云窈，心里却有了打算。

直升飞机围着灵芜山飞了一圈，云窈的心情很好，连带着柏聿心里都莫名畅快，像是有什么东西涌进心里。

“柏聿，谢谢你！”云窈笑的明媚，似六月骄阳，美的让他移不开眼。

柏聿想，自己大抵是有些痴迷了。

他收回视线，用力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

——

云窈在飞机上睡了一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纽约，她正趴在柏聿的大腿上睡着。

而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换好的一身黑色西装，优雅高贵，正百无聊赖地看手机。

许是察觉到腿上的动静，柏聿开口，“睡够了？”

云窈这一觉睡的舒服，她撑着男人的身子想要坐起来，不料柏聿却闷哼一声，收起手机皱着眉看向她。

“怎么了？”她问，没感觉到丝毫不对劲。

柏聿在她眼里看不见任何东西，干净的要命，他无奈道，“手。”

听见他的话，云窈顺势一路看下去，就看见自己的手摁在了某处。

她下意识地捏了捏，换来的是男人的低声警告，“云、窈、”

云窈听出柏聿不高兴了，她收回手，“柏聿，对不起。”

认错倒是第一名。

柏聿只感觉眉心直跳，换做是别的女人，早就被他掐着脖子丢下去了。

但云窈不同，她是他的妻。

他只能认。

只能把“下辈子注意”改成“下次注意”。

柏聿说完直起了身子，耳尖却悄悄地泛起红。

得亏升起了挡板，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

车里一片寂静，柏聿侧过头，看见一旁坐着的女人正望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她好像很喜欢。

“云窈，有手机吗？”

云窈看向他，摇了摇头。

乔家人根本舍不得在她身上花钱，她在小学里赚的那一点工资除了买些日常生活用品，余下的都给了石爷爷。

“这个拿着，”柏聿将手里的手机递了过去，他也看出来了，云窈在他身边这么多天，从来没有看过手机。

“谢谢你，”云窈接过来，对这个玩意倒没什么兴趣，拿过来就放在一边了。

柏聿忍不住询问，“不打开看看里面，确定你会用吗？”

“会啊，能打电话就行。”云窈回答的很快。

“那我干脆给你换个老年机？”柏聿笑了笑。

没想到云窈却抬眼看他，凑近问，“柏聿，什么是老年机？”

柏聿这回是终于可以确定了，云窈是真的遗世独立，这样的她不禁让人担心。

就这样让她四处闲逛，她能在偌大的纽约找到回家的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