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蓁没想到柏聿会这么快就从尚水会所回来了，按理说云窈失踪，他该是花时间去找人才对。

“兄长，你怎么回来了？”她从楼上下来，看见空荡荡的大厅站着柏聿一人。

柏聿身上穿了件黑色衬衫，领口散乱，衣袖挽起，深色让他显得分外清冷。

他的目光更是沉冷，像寒冬深夜下的一片海面，绝对的幽深之下，隐藏着绝对的骇浪惊涛。

“柏蓁，你好大的胆子！”

男人的掌直接扼制住柏蓁的脖子，整个人都有被提起来的趋势。

“柏…柏聿……”极度的恐惧让柏蓁不再对他尊称，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极度奢华的灯光下，他的眼眸像极了透彻的蓝宝石，一张脸精致的失去了烟火气，连带着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雪意的冰凉。

柏蓁害怕了，柏聿是真的想掐死她！

她开始剧烈挣扎，四肢挥动，踢翻了一旁的珐琅花瓶。

花瓶碎了一地，发出声响引来池青。

池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柏聿！你在干什么！”

柏蓁的脸已经因为缺氧变得青紫，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柏聿！你放肆！你这是在杀人！”池青着急，赶紧叫人过来帮忙，喊了半天却无人敢进来。

柏聿已然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他杀红了眼，在最后之际想起了云窈的脸。

他心里一惊，将柏蓁扔了下去。

柏蓁瘫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硬生生咳出血泪来。

池青上前查看她的情况，对柏聿破口大骂，“柏聿！你这个疯子！你要杀了你妹妹吗？”

“池青，你养的好女儿，教会了她好手段，让她有胆子去对云窈下手。”柏聿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擦手，仿佛刚刚碰到的柏蓁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池青一头雾水，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柏蓁。

没想到柏蓁却当场昏死过去。

“柏蓁？柏蓁！”

柏聿看着她们，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

“池青，如果这次云窈真的出了什么事，你猜……我会如何？”他淡淡的嗓音响起，让池青背后发凉。

池青不敢说话，毕竟早些年她也是在精神病院虐待过柏聿的。

他冷笑一声，下一秒直接将冰冷的枪口抵在池青的脑袋上。

吓的池青大叫，“你疯了！！！”

“池青，知道我为什么会疯吗？”

“因为你，”柏聿阴沉的嗓音幽幽响起，“是你在精神病院折磨出来的我……”

被池青绑架到精神病院的那一个月，是柏聿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

柏聿的话对池青的冲击力太过于强大，让她不仅开始回想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日子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精神病人的神经不正常，对自己做过的事大多数都不记得。

池青也算是痊愈之后出的院，却是只记得几个零零散散的片段。

她只记得，那年她绑走了八岁的小柏聿，掐着他的脖子给他喂了各式各样的药物。

女人的思绪过于专注，以至于柏蓁醒后喊她都没听见。

“母亲……”

终于在柏蓁又一次叫唤下，池青终于回过神。

她看着柏蓁脖子上的掐痕，二话不说地起身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