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
怀里的美人依旧是那样美的不可方物,脸上却毫无血色,原本嫣红的唇已经泛白。
柏聿抱着她,用自己的身子去暖她。
云窈身上的红光变得愈发强烈,一双腿也开始化成玫瑰花慢慢消散。
他捂着云窈肩纤细的腿,又想抓住那些花瓣,却于事无补。
柏聿泣不成声。
“云玫瑰,不要扔下我……”
男人亲吻她的唇,只觉得心口被一把锉刀给狠狠割开,痛的他的薄唇都在轻颤。
女人的身体逐渐消散,玫瑰花瓣落了一地。
“不……不要……”
柏聿留不住她,拼了命地去捧那些花瓣。
和风的身体仿佛被灌了铅,他捂住胸口,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他的身体变得透明,到最后整个人都幻化成风,卷走一片玫瑰花瓣。
“云玫瑰……不要这样对我……老婆……”
男人跪在地上,泪痕滑过他的下颌,砸在手心里的花瓣上。
柏聿看见那花瓣的颜色仿佛深了些,他发了疯似的,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划破自己的心口。
他甚至想拿自己的心头血去挽回她。
到最后,鲜血瓣染红了玫瑰花,也染红了倒在花瓣中的男人。
……
回纽约的飞机上,云冷的眉头紧锁,他的额前的银发被冷汗浸湿,手紧紧地攥着胸口。
心口处灼烧的厉害,他咬着牙,“柏星季,这玩意儿能不能再快一点?”
柏星季看了一眼窗外的雷雨天,“天气不好,这是确保安全的正常飞行速度。”
云冷还想说些什么,心口一阵绞痛,而后他竟痛的倒在地上,吐了几口血来。
这可吓坏了一旁的柏星季,他匆忙将人扶起来,去擦他唇角的血,
“云冷!你怎么了?”
云冷一动不动,眼神也有几分呆滞,仿佛处于巨大的恐惧之中。
“冷冷?”柏星季又唤了他一声。
他回过神,开始剧烈的咳嗽,泪痕沾了满脸,“神主……神主……”
柏星季还没弄清楚情况,整个人都被一道狼尾给甩开,还好被保镖稳稳扶住。
云冷在飞机上化了形,变成一头巨大的白狼。
吓坏了头等舱的几名保镖。
“怪……怪物——”
“都出去!”
柏星季并不害怕他变成这个样子,更不愿意听到他们这样说云冷,他将身边的人都赶了出去。
偌大的头等舱只剩下柏星季和一头蜷缩在角落里的白狼。
“冷冷,你别害怕,嫂嫂可是神明啊,会没事的…”
柏星季还不知道神明已经陨落,只想安抚着眼前浑身沾满血迹的白狼。
——
柏聿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他昏迷了整整三天,一直困在自己的梦魇里出不来。
他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好了,心口处的疼痛却只增不减。
“窈…”
男人张了张口,发出的声音嘶哑,喉咙里满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