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疑惑地问道:
“我是同犯?我怎么成同犯了?”
管家回答:
“大爷,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戴天理就是不想让咱们好过,非得拉你和大奶奶下水。”
那素芝对二丫头说道:
“我爹那时没有钱,是用你那两百两黄金的聘礼倒腾的黑疙瘩。
戴天理这个畜牲,为了活命,竟然不要脸的把这件事情说了出去。
他骗了我一次,心里不但不愧疚。
还这么落井下石,我那素芝真是瞎了眼!”
男人立刻说道:
“对,就是这么说的。
他们说那老爷是用二百两黄金的聘礼倒腾的黑疙瘩。
那老爷不是已经被枪毙了吗?他们说也要把您和大奶奶枪毙!
大爷,您和大奶奶快逃吧!
他们说明天就来平泉,要把咱们的地和房子都查抄充公呢!”
二丫头气得甩了一下手绢儿,骂道:
“这个戴野驴真是太可恶了,临死还要拉上咱们当垫背的!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那素芝劝道:
“马公子,你别生气,这件事情和你无关。
他们明天要是来了,我就和他们好好理论理论。
你当初下的是聘礼,和他们说你毫不知情的话,他们也不敢抓你。
这件事情我会自己揽下来,我爹造下的孽,我这个当闺女的也有份儿。
马公子,你离开吧,让他们抓我一个人就成。”
二丫头一听,急忙拎着手绢儿跑到那素芝的身边,说道:
“媳妇儿,你在说什么话啊?
我马一要是这辈子丢下你,弃你不顾。
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媳妇儿,他戴野驴以为把咱们说出去,他就能脱罪?
门儿都没有的,他销毁了鸦片,民国政府里有人恨着他呢。
媳妇儿你放心,戴天理想活命,是没有机会的。
他们想抄咱们的家,抄去呗,反正这地方我也住腻了。
媳妇儿,还有一点,你可能没发现。
戴天理来过这里,他被枪毙后。
一定会阴魂不散,不想放过咱俩,一定会飘过来的。
你想想,恐怖不,咱还是别在这里住了。”
那素芝疑惑地抬头看着二丫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二丫头给了那素芝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对管家说道:
“马叔,你去把所有下人们都叫到院子里来,我有话说。”
管家回答:“好嘞,大爷,我现在就去叫。”
下人们都站在院子里,二丫头站在最前面,对他们说道:
“我真是舍不得你们,你们好多人都是看着我二丫头长大的。
可惜我们老马家得罪了戴天理这个小人,他告了我和你们大奶奶。
民国政府的那些狗官明天就要来平泉,把我们的房子和地都给收了。
所以啊,我和你大奶奶只能搬到山上去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们要是有想跟着我们去山上的,就跟着我们。
要是不想去的,就去马叔那里领安家费。
马叔,下面的人都是对我老马家恩重如山的。
对我们老马家忠心耿耿的,你给他们发安家费。
你可掂量好了,给的安家费必须够他们有地方住,还有地种的。
不管多少钱,这些钱我都出了。”
管家回答:
“大爷,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