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理疑惑地问道:
“你咋回事儿,我还没动手呢,想赖我啊?”
戴若冰着急地解释道:
“爹,你干嘛呀?高老师受伤了!
伤口感染得非常严重,发烧都已经三天了。
你要是一拳打下去,非要了高老师的命不可!”
戴天理朝戴若冰吼道:
“他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医院,跑你房间里干什么?”
高镜湖说道:
“戴老板,你既然认识我,那就应该知道。
三年前,为了反对苛捐杂税。
我曾经带着学生们上街游行过,为此,我被政府逐出了热河。
汤玉麟他们知道了我回到了热河,我是一定要去坐牢的。
所以在热河,我没有医院可以去。”
戴若冰对戴天理说道:
“爹,你刚才进门的时候,我正准备给高老师换药呢。
你误会了,真是太鲁莽了。”
戴天理气愤地说道:
“你一个姑娘家,给一个大老爷们儿换药,合适吗?
换什么药啊?我看看。”
戴天理看着桌子上的药,拿了起来,准备给高镜湖上药。
高镜湖说道:
“戴老板,怎么能劳您大驾呢?”
戴天理生气地说道:
“你给我躺下,看你这架势伤得还不轻。”
高镜湖躺到床上,戴天理把他的衣服扣子解开。
戴天理看着伤口,吃惊地问道:
“你这受的是枪伤啊,在哪里受的伤啊?”
高镜湖虚弱地回答:
“九一八那天,我正好在沈阳。
枪一响我就奔了北大营。”
戴天理说道:
“就你,你一个教书先生,敢跟小鬼子真刀真枪的干?
鬼才信呢,你也就糊弄糊弄我女儿。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个药不行啊。
我问你,你会骑马不?”
高镜湖虚弱地回答:
“戴老板,我会骑马,我可以坚持的。”
戴天理开始扶他下床,说道:
“行,走。”
戴若冰急忙问道:
“爹,你这是要带高老师去哪里啊?”
戴天理解释道: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他已经烧了三天了。
我要是不把他带走,他的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
戴若冰说道:
“爹,我也要跟你们去。”
戴天理说道:
“不行,你给我待在这儿。”
戴天理把高镜湖扶着离开了这间屋子。
戴家。
戴若男躺在床上,何七姑在旁边要给她按摩。
“姥姥,哎哟,轻点儿,疼死我了。”
戴若男喊道。
何七姑给她按摩着小腿,心疼地说道:
“我的小姑奶奶,你说你遭这罪干啥呢?
这站了一头晌,累了吧,酸了吧,疼了吧。”
戴若男一听,一下子坐了起来,兴奋地对何七姑说道:
“姥姥,我知道了!
我说我这飞镖怎么老打不准呢,原来是我这底盘不够结实。
它老晃,现在我知道了,嘿嘿。”
何七姑无语地看着戴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