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鲁笑了笑,说:
“我负责热河的治安,这件事情我能不知道吗?
警察抓了偷车的贼,当然得向我汇报了。
但是戴天理,你不会怀疑这件事情是我这个堂堂国民革命军的团长,官报私仇吧?”
戴天理对他说道:
“你也是有闺女的人,有能耐的话,就真刀真枪地跟我干一场。
为难孩子,你还是男人吗?
你这样做,你的两个孩子不会感到丢脸吗?
你儿子就算了,他德行跟你一样!
你闺女挺好,你这么做合适吗?”
那图鲁笑了笑,回答:
“戴天理,现在不一样了。
你还想跟我摆擂台吗?你要是敢摆,我就敢抓你!”
戴天理说道:
“行,咱俩的事情先搁到一边。
算我求你,放了我闺女,成吗?”
那图鲁冷哼两声,说道:
“你求我?没用的!
我那图鲁能当上这个团长,是在战场上用命拼出来的!
这十八年来,我打过多少仗,流过多少血,你知道吗?
我好不容易当上这个团长,我要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
我秉公执法,从不徇私情。
你闺女做了贼,你要求我放了她。
凭什么?凭你是我师兄吗?
呵呵,你别忘了你对我们那家做过什么!”
那图鲁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离开了茶楼。
戴天理攥着拳头,努力克制着怒气。
鸡冠子山。
“什么?我若冰姐姐被警察抓走了?”
王海龙吃惊地问狼牙。
“是的,那图鲁回来了。”
狼牙脸上的伤疤触目惊心,但是岁月对他很温柔,
王海龙震惊不已,他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长得和穿越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白白净净,容貌俊美,脸上棱角分明,比二丫头长得还帅。
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宽肩窄腰,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站在那里,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王海龙对狼牙说道:
“我不能安心待在鸡冠子山上了,到我给戴家出力的时候了。
那图鲁一回来,这热河就要变天了。
也行,我很想念戴家的人。
这么多年没有见他们了,他们也会想我的吧。”
狼牙回答:
“小爷,但是大爷跟大奶奶那边......”
王海龙叹了口气,说道:
“他们当然不愿意让我下山,但是戴家现在遇到了麻烦。
我要尽我的力量保护戴家,放心吧,我会跟我爹我娘说好的。”
王海龙走到大堂里,二丫头正在台子上看戏。
那素芝坐在凳子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见王海龙来了,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坐过来看戏。
过了这么多年,那素芝的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但是依旧好看。
整个人看着雍荣华贵,非常有气质。
二丫头还是那个样子,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依旧帅气,天生长得好。
王海龙看着二丫头唱戏,心里思索着等会儿怎么跟二丫头和那素芝说。
二丫头唱戏的时候,一直盯着那素芝看,仿佛眼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
二丫头唱完,鸡冠子山上的兄弟们立即鼓起掌来,拍手叫好。
那素芝笑着站了起来,端着茶杯递给二丫头。
“媳妇儿,我刚才唱得怎么样?”
二丫头兴奋地问那素芝,希望听到她的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