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一辰看到陈烈,早已吓得面色苍白,他结结巴巴地说:“少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陈烈指了指云萝郡主等人:“那他们呢?”
侯一辰立即跑过去给云萝等人打开锁链,并且点头哈腰地求饶:“郡主,是小人看错是了,其实你跟陈少侠一点也不熟!”
他不说这话还好,此言一出,云萝立即怼道:“可是,你已经和魏王说了。现在魏王向我父亲施压,父亲又逼着我来捉拿陈烈。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若能打消魏王的念头,我帮你向陈烈求情。你若不能,那就等死吧!”
侯一辰似乎感觉陈烈的悍刀已经来到头顶,他急忙说道:“小人一定想办法让魏王不再追究此事!”
陈烈在后面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侯一辰想了想:“只要少侠让小人活着回去,小人立即从王府的地牢找一个与少侠外貌接近的囚犯,把他带到野外斩杀,向魏王交差。法明是小人的师父,只要小人觉得给师父报了仇,魏王应该就不再追究了!”
陈烈觉得这个法子勉强能应付,这才收回悍刀:“那好吧,我这就放你走。但是,如果郡主仍然受到牵连的话,我就是硬闯魏王府,也要把你杀了!”
“小人一定尽力让郡主不受牵连!”
侯一辰连忙说道。
“陈烈,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云萝郡主向陈烈道了个万福。
秦大风、祝青霞、马灵、吕东阳等人也都向陈烈行礼致谢。
“后会有期!”
陈烈挥了挥手,然后自己先飞走了。
他没有再回峡谷,而是飞上高空,飞往混沌山的更深处。
飞了一段之后,他突然看到群山之中隐约有灯光闪烁。
“难道这里还有人家,我且下去看看!”
陈烈想到这里,立即向那灯光传出的地方飞去。
很快,他就来到一个小院的上空,灯光就是从小院的窗户里传出的。
透过窗户,陈烈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正在窗前作画。
只见他寥寥几笔,就有一枝荷花跃然纸上。
陈烈看了,十分惊讶:“相机拍出来的,也没有这么生动!这人是个奇才,值得结交一下!”
于是,他咳嗽一声:“行路之人,误了客栈,不知可否打扰一晚!”
房间里的文士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又爽朗笑道:“这个寺院本就是无主之地,来了就是主人,何来打扰之说!”
陈烈这才注意到,文士所居的只是一个后院,前面还有一座大殿,只是不知道其中供的哪一尊佛。
于是陈烈推开房门,走进房间。
房间十分简陋,除了一张书桌,两把椅子,一个火炉,上面烧着一壶水,水壶已经“吱吱”响了。
那文士从书桌前站起,虽然身材瘦削,却极有精神。
陈烈首先抱拳:“在下陈烈,楚国范阳北郭县人氏!”
之所以报了小畜生的籍贯,是因为他的口音一直都是范阳的。倘若说是其他的地方,别人听他口音不对,还怀疑他不诚实。
那文士也抱拳还礼:“敝姓马,你叫我老马就行!”
这人既不说自己叫什么,也不说自己的籍贯,似乎有点不通情理。
不过,陈烈并不拘泥于小节,他只是看对方画得好,进来闲聊而已。
“在下刚才于窗外见到先生大作,心生敬佩,就想进来欣赏欣赏,先生不会觉得冒昧吧!”
老马笑道:“画本来就是给人看的,兄弟你想看,尽可靠近了看!”
陈烈来到桌边,看了一会儿,可劲地捧了老马几句,然后又说:“先生作画,怎么不落款?”
老马傲然一笑:“我乃籍籍无名之人,何必落款,惹人耻笑!”
他嘴上说自己籍籍无名,其实傲气满胸。
陈烈说道:“如果连先生都籍籍无名,那世间的画师就都是欺世盗名之辈了!”
老马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