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死,上了壁画,起码还能活上三年。若是他们先前修为够高,甚至还能在壁画里活更长的时间。不过,我只要不把他们从壁画中抹去,他们就永远困在这里了!”
陈烈连连点头:“能困在这里就好,起码他们不能再作恶了!”
陈烈说完,突然问道:“马兄,似你这般,如果长年不下山,不也跟被困一样嘛!”
老马听了,不由得摇头苦笑:“为兄这是罪有应得!”
陈烈一愣:“马兄这话从何说起?你是天罚阁的人,又有如此绘画大才,你能犯什么罪?”
老马懊悔说道:“为兄年轻时,就以善画着称。曾经有个女人陪我一夜销魂,让我把她画得更美一些。我画了之后,才知道她是女鬼,用画皮来引诱男人,吸取男人的元阳。”
陈烈一听:“难道这就是《画皮》那一章的故事吗?”
老马又说:“有个富翁,给我一万两黄金,让我给他画一幅鼠皮。我立即应允。后来才知道,这富翁是个鼠妖,它披着我给它画的皮,等于多了一条性命。它借此抢劫、盗窃,为祸更甚!”
陈烈听了,心想:“我在万妖宗的时候,有个鼠妖偷了大妖祠的阴玉。我和那么多的妖族去抓捕,结果它用一张鼠皮掩护,直接逃走了。难道就是它?”
老马又讲了几件年轻时倚仗才华助纣为虐的事,听着也挺可恨的。
陈烈问道:“江湖上有个传说,神笔马良画什么,什么就成真的。这个马良与马兄是什么关系?”
老马淡淡一笑:“我就是马良。兄弟你可别听人瞎说,画什么,什么就成真的,那还了得?我怎么不直接画一座金山,自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陈烈心道:“你不没画过,只是画在大海里,又给县令画了一艘大船,让县令去海里运金子。结果你画了大风,吹翻大船,让县令和他的狗腿子们都淹死在海水里!”
他想的都是小学课本的内容,比童话还童话,当不得真的。
现在看来,根本没有那样的笔。
陈烈笑道:“既然马兄做了那么多的荒唐事,情愿待在这山上,我也不强求。趁我在这里,就给马兄多做几顿好吃的!”
老马大喜:“兄弟,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陈烈立即下山,打了几只野鹿和黄羊上来,扒了皮,切成块,放在鼎中炖。
不多时,肉香弥漫了整个山头,马良闻着味儿,简直要陶醉了:“好香啊!当初我在人间,凭着一手画技,吃香的、喝辣的。可惜那时候我终日流连花丛,腰子都虚了,根本没有仔细品味过各种美食。现在,我整日喝粥吃咸菜,难得闻着肉香,才后悔当时太浪了!”
陈烈笑道:“美食、美酒,不算难事,我的储物戒指里的老酒多得很呢!等我离开时,都给你留下。至于这些肉块,你都拿到雪地里冻着,可以放很久!”
“多谢兄弟,你没事可长来看看老哥啊!”
马良吃着这次,还想着下次。
“好说,只要我有路过混沌山,就一定来给你送好吃的!”
陈烈笑着打包票。
等肉炖熟,他又拿出一坛老酒,马良则又一次被灌醉。
有好吃好喝伺候着,马良根本不舍得放陈烈走。
于是,陈烈在这个山头上一住就是四五天。
这天傍晚,陈烈又弄了一只野鹿来炖,他刚刚点着火,空中突然飞来一只仙鹤。
仙鹤直接降落在马良的小院里,从鹤背上下来一人,厉声喝道:“陈烈,快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