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顿时警觉起来:“这臭道士莫非怀疑我是客星之子?”
从席方平带他来到这个道观,陈烈就心生戒备,当王化南问他哪一年拜师燕赤霞,他就先撒了个谎。
现在,王华南提到隆兴二十五年四月十三日,陈烈就更提高警惕了。
“隆兴二十五年四月十三日?”陈烈皱着眉头,作冥思苦想状,“那天很特殊吗?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然后,他猛地一拍大腿:“隆兴二十五年的四月十三,不是有客星之子降生吗?王道长,你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与客星之子有关?你不会怀疑我就是客星之子吧?”
说到这里,他看向身边的席方平和紫花和尚:“你们可得离我远一点,我可能是客星之子!我今年两岁了!等我长大了,就把你们都吃了!”
他这么半真半假的表演,把席方平和紫花二人都逗笑了。
席方平说道:“师父,为了寻找客星之子,我们佛道两家不都派人到下面的郡城,把县里送上来的孩子都验了一遍吗?结果证明就是虚惊一场,以至于皇帝都对你有怨言呢!你老人家怎么又提这事了?”
王化南哼了一声:“为师的观星之法,从来没有错过。为师说过,客星之子将来会祸乱天下,就一定会发生。上次没有查出客星之子,要么是下面的县官做事不够细致,要么就是魔门比我们下手更早,可能已经把客星之子带走了!”
说到这里,他将手边的拂尘一挥:“你们年轻人出去玩吧,为师要休息了!”
陈烈双手抱拳,紫花双手合十,同时向王化南致意告辞。
陈烈和紫花先出精舍,席方平走在最后,陈烈偶一回头,却看到王化南嘴唇无声地翕动。
他立即明白:“这臭道士一定在嘱咐席方平什么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我有关?”
他刚刚想到这里,席方平已经拉着他和紫花的手:“走,贫道请二位喝酒去!”
陈烈说道:“我有话说在前头,皇宫就别去了,免得我的岳父吓得背后冒冷汗!”
紫花笑道:“现在天这么晚了,也没有酒楼应该打烊,让方平请我们去青楼吧!”
陈烈心道:“我这正要结婚呢,你们要带我去青楼?你们俩,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能正经一点吗?”
可是,他刚刚说过,皇宫不能去,也不好再说别的,索性豁出去了,就跟他们去了青楼。
让陈烈没想到的是,他们去的这家青楼,居然是“销金锅”在楚国京城的分店。
虽然这里的老鸨不认识陈烈,但是对紫花和席方平却十分熟悉:“哟,大师、道长,你们有半个月没来了吧?姑娘们想你们二位,都快想疯了!”
陈烈一听,眼睛瞪得老大:“这二位想必是这里的常客!”
紫花说道:“叫六个姑娘来,我们兄弟三个,每人分配两个!”
老鸨见陈烈面生,就好奇地问道:“这位贵客是谁?”
席方平笑道:“这位就是杀了魏王父子,带我们到摘星楼喝酒的陈烈陈少侠!”
陈烈急忙纠正:“去摘星楼喝酒,不是我带你们,而是你们带我!”
老鸨却笑道:“原来是镇南王府的娇客!郡马爷大婚在即,还来我们‘销金锅’捧场。小女子感激不尽,今晚的酒钱就免了!”
陈烈更急了:“你怎么知道我跟镇南王府的关系?”
席方平也笑了:“陈兄,你与云萝郡主结婚的事,已经传遍京城了。要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你来了!”
紫花也笑着说道:“高辟疆这个人真有意思!他把女儿嫁给你,表面上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其实巴不得全大楚的人都知道。只要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他就再也不敢动镇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