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声音,陈烈就知道是紫花和尚来了。
桃花山是碧桃寺的地盘,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可能是佛门的眼线,紫花提前知道他们来了,实属正常。
而且,这小和尚的独门绝技是掌心佛国,他自己也可以随时进入佛国,等于是隐身。
所以,他突然出现在陈烈和席方平的身边,二人一点也不奇怪。
陈烈看向紫花,这才半个多月不见,他发现紫花似乎有些憔悴。
于是,他直接问道:“紫菜,你这家伙是不是素食吃得多了,有点营养不良?跟我走,我这就打一只黄羊,炖了给你补身子!”
只听紫花和尚说道:“贫僧的憔悴与营养无关,贫僧这是为情所困!”
听他这么一说,陈烈和席方平不由面面相觑:“怎么回事?你看上哪个小尼姑了?”
紫花摇头说道:“她不是尼姑,而是罗刹国商人带来的一个女奴!”
“罗刹国?女奴?”陈烈被整不会了,“一个女奴能把迷成这样?你这眼皮子也太浅了吧!”
席方平却说道:“陈兄,你不知道,罗刹国是我们大楚东边几万里之外的一个国度,那里的人以美为丑,以丑为美。而且,他们以丑为尊,以美为贱。紫花所说的女奴,在他们国家是个卑贱的丑女,在我们看来,应该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
陈烈明白了,他又问道:“你看上人家又如何?你现在还是金丹,起码也要晋级到元婴,才能和女人卿卿我我,而且,跟你相好的女人,还必须是尼姑!”
紫花突然贱兮兮地笑道:“你们说,如果贫僧把那个女奴偷来,藏在碧桃寺中,剃成尼姑。等贫僧两年后从小千世界归来,那时候,贫僧就是元婴了,再和她成就好事,岂不是妙哉!”
陈烈不由得挑起大拇指:“紫花,你这家伙,想得真周到,就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
然后,他看向席方平:“席兄,你瞧瞧人家,你不应该向他好好学学吗?”
席方平也连连点头:“紫花师兄的脸皮之厚,贫道自愧不如!从今天开始,贫道就向紫花师兄学习!”
紫花苦笑道:“席兄,听你这话,可不像是夸贫僧啊!”
陈烈笑道:“你且别管是不是夸你,快说说你的计划,怎么才能把那女奴偷出来?”
紫花神秘一笑:“这个你们先不要多问,贫僧今天晚上就去那罗刹商人的家,明天你们就能看到那姑娘了!”
陈烈和席方平又对视一眼,二人齐声说道:“好吧,我们明天再来,看看碧桃寺新剃度的小尼姑!”
说着,二人假意要走。
紫花急忙把他们拉住:“既然来了,吃过饭再走!尝尝本寺的桃花酒!”
陈烈说道:“你们寺里都是素食,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吃头?”
紫花笑道:“陈兄不说了嘛,要打只黄羊炖了,给我补一补!我们佛门弟子,向来不杀手。但是,如果陈兄做好了菜,那贫僧也不能不吃,否则就是浪费食物,就是不给陈兄面子。佛祖教化我们,要节约粮食,要与人为善!”
陈烈终于知道,佛道两门的弟子,只要是能修炼出点名堂的,都是说着一套,做着一套。
不过,就他本人来说,还是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像那种死脑筋的榆木疙瘩,什么事也做不成。
“你们跟我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
陈烈说着,率先走出山间的石阶,走向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
半路上,他看到一只黄羊,顺手打死,拎在手里。
然后,他把四象宝鼎拿出来,用山泉烧水。自己把黄羊扒了皮,慢慢炮制。
炖黄羊对他来说,早就是轻车熟路,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整治出一锅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