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哥,我结婚了,和女同志坐的太近不好吧。”
张顺说:“怕什么,咱们又不耍流氓,唠唠嗑怎么了,走!”
张顺带着王建华坐到了林秋云的身旁,还有一点张顺没和王建华说。
在这里也要和医护人员搞好关系,因为医务室里有药,这些都是公家的。
和医务室的人搞好关系,有个小毛病可以让她帮忙,拿个一两片的公家药,不然就得自己去花钱买。
“秋云妹子,拼个桌!”张顺笑道:“上次你给我的那个药真好用,我家小宝吃了之后就不拉稀了,回头去家里吃饭啊,我请客。”
林秋云白了张顺一眼,说:“你终于说了一句我爱听的话,吃什么?有肉没?”
张顺道:“吃酸菜油滋了馅儿的饺子。”
林秋云道:“算你有点良心。”
有张顺这个能说会道的人在这里,饭桌上不会冷场,不一会儿,王建华就和两位女同志混熟了,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李副厂长从食堂的独立餐厅里跑了出来,急匆匆的大吼:“厂医,厂医,有没有厂医在这里!”
“出事儿了!”林秋云站起来,指着王建华说:“你过来给我搭把手。”
厂医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偶尔也需要对患者进行搬抬,因此,他找个了个子大的。
“好!”
李副厂长看见了林秋云,松了一口气:“快跟我走!”
三人跑进了领导专用包房内,顿时感觉这里的气氛有点压抑,杨厂长急的在一旁来回踱步,其他几位苏联工程师直皱眉。
地上躺着一位年近五十,身材微胖的老头儿,此时,老头儿的脸有点紫从症状上看是缺氧憋的。
按照这个架势继续发展,再有个一两分钟,他就要驾鹤西去了。
见厂医来了,杨厂长急道:“小同志,快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吃着饭呢,忽然间就发病了!”
林秋云大步上前,扒开对方的眼睛看了一眼,他的瞳孔有点散了,明显是要不行了。
林秋云问:“这位先生有什么基础病?”
李副厂长翻译,那几位苏联专家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王建华一句都没听懂。
王建华上前摸了一下对方的脉,趴在他身上停了一下心跳,没声音。
“你这个时候问有没有基础病都是废话,再过两分钟他就两腿儿一蹬,走人了。”
“赶紧准备心肺复苏。”
“啊?什么是心肺复苏啊?”林秋云懵了,她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词语啊。
五几年的国内国力孱弱,知识落后,所谓的心肺复苏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普及,一般的中专医科生并不是太会。
“给我让让,我来!”王建华推开了林秋云,将对方的身体放平,右手按在左手上,左手手心紧贴着对方右胸口,靠近气管处。
心肺速度要按这个地方才有效,因为人的心脏是偏的,当然,要是力气大,按哪都一样,正所谓大力出奇迹。
王建华一下又一下的向下按,按压的幅度之大,让人看着都害怕。
一旁的杨厂长提心掉胆的,生怕王建华把人给按死:‘你轻点儿,别伤了人。’
王建华说:“这个时候要是轻点儿,人就没了。”
按了三十多下后,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给这位苏联专家做人工呼吸,将气渡了进去。
一旁的苏联专拣看了王建华的操作后,竖起了大拇指,用比较瘪嘴的中文说:“杨,你厂里,人才!他,棒!”
按了约五分钟后,躺在地上的苏联专家咳嗽两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心脏复跳了!”
王建华松了一口气,全身酸软的瘫倒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