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吐槽了一会儿后,心里的怒火消减了不少。
他也知道阎埠贵是为什么来的,能帮一把他就帮一把。
和阎埠贵在一个院子里住了二十多年了,彼此间也有了很深的情谊,这家伙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
一大爷吐槽完了之后,三大爷说:“老易啊,我有件事儿想求你帮忙。”
“我家解成初十结婚,他对象也没工作,在家呆着也不行。”
“我琢磨着,你能不能帮帮忙,把我家解成给安排到轧钢厂去。”
“两口子总得有一个人出去干活,不然这日子就没法往下过了。”
易中海笑了:“我就知道,你能拿一斤肉来找我,多半是有事儿求我。”
“现在北钢项目正在进行,若是项目成了,厂里估计会再招一批人来做这个。”
“你要是不着急,可以等北钢完成后让解成去应聘,要是着急的话,解成只能去做外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正。”
“当然,你家是城市户口,转正不转正的没那么重要,就是工资少点儿。”
“一个月十五块钱,但也总比没有强不是?”
这是易中海唯一能帮阎埠贵做的了,原本他是不想帮忙的,看了贾东旭的遭遇后,易中海也是深感无力。
经过了一段简短的挣扎后,还是决定帮三大爷一把。
阎埠贵刚要开口感谢,易中海说:“老阎,我丑话说在前面。”
“轧钢厂那个地方不是好混的,搞不好是要死人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若是你儿子在厂里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回头可别埋怨我。”
阎埠贵笑了:“老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能把我儿子送进轧钢厂,我们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感谢你,哪还能怪你呢?”
得知易中海真能帮忙后,阎埠贵笑得很开心,脑子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
阎解成要是一个月赚15块钱,他就能自己养家了,回头再给家里交点伙食费,他就能轻松点儿了。
至于易中海说的风险,完全不被阎埠贵计算在内,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这个时代,种地还有被饿死的呢,干什么都有风险。
易中海相信自己和阎埠贵这么多年的关系,但却不相信阎埠贵的人品。
这家伙求人办事儿的时候,话说的很敞亮,特别局气。
等到出事儿的时候,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你身上了,特别的小心眼儿。
易中海说:“别别别,老阎啊,咱们在一个院儿二十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的为人么?”
“你给我写个条儿,这事儿我就帮你办了。”
“另外啊,还得大概需要二十块钱左右,这笔钱不是给我的,是给李副厂长的。”
“咱们求人办事儿,得送点东西过去,仅凭一张红口白牙,我的面子也不好使啊。”
易中海这个圆滑的老家伙,和杨厂长与李副厂长的关系都不错,他主要就是听话,两边都不得罪,见谁都是笑呵呵的。
关键是他身为八级钳工,没有高级技工的架子。
杨厂长使唤他,他屁颠屁颠的往里凑,李副厂长叫他,他还给人家面子。
虽说这二人明争暗斗的这么多年,但却从来都没有难为过易中海。
贾东旭的事儿还得靠人家李副厂长去办,顺手他就把阎解成的也办了,一个外编名额也就是李副厂长一点头的事儿。
阎埠贵也是爽快,大手一挥道:“那笔来,我这就写。”
“我儿子今天去轧钢厂,明天砸死我都不怨你,你帮我儿子找了一份工作,我感谢你易中海。”
“后天初十,我家解成结婚,过来家里喝酒啊!”
易中海将纸和笔拿了过来,听见阎解成要结婚了,也是愣了一下。
这个阎埠贵办事儿总是不声不响的,是怕儿媳妇被人给截了去啊。
毕竟这个院子里有这么多单身汉呢,不说二大爷家,就是傻柱和许大茂这两个嗷嗷待哺的家伙,阎解成就争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