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去了一趟咸池殿,弄的哪哪都是伤的萧筱,被李治提溜回了承香殿,勒令老实养伤。
两天之后,她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徐妙醒了。
坏消息:徐妙疯了。
“啧啧,现在皇后是魔怔了。为了让陈王当太子,什么招都敢使,事情不顺就玩弃车保帅这一套,寒了人心,长此以往谁还敢为她卖命?”
海棠心直口快道:“如今皇后身边,也快无人可用了。她正位中宫,却毫无容人之量,六宫之内谁还真心敬服?这次还险些害了娘娘,受了这一身伤。”
皇后的算计明明白白,如今陛下五位皇子,陈王居长,二皇子宫人所出,养母郑贵妃也没了,三皇子更是个小透明,根本没有争储的资格。
再往下,便是光明奴和五皇子,他们俩一个是子以母贵,一个是天生的“福星”。皇后这招一箭双雕,是想同时除掉两个潜在的竞争对手。
萧筱真是弄不懂,李治还这么年轻,陈王便是当了储君又如何?
太子这个位子,可立便可废,先太子李承乾的前车之鉴不远,还是说皇后就那么有自信,凭着她太原王氏和河东柳氏的势力,就能确保陈王登上大位?
这个道理,王皇后看不透,武媚必然是明白的,她这样的人既不甘做棋子,那就肯定另有打算。
萧筱心中暗道:对付这样一个大BOSS,与其处处提防,不如试试主动出击?
咸池殿内。
玉罗正劝道:“婕妤,您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奴婢在五皇子跟前守着,您先去闭会眼吧。”
李宏虽然逃过一劫,但这几日也在断断续续发烧,小小的脸蛋烧的通红,太医令日日过来看诊。袁思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直守在床前片刻不离,衣不解带。
“不用,我不自己守着不放心。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
“五皇子的两个奶娘已经打了板子送回掖庭了,内侍省下午会挑选新的奶娘过来。”
“嗯。那两人不够警醒,险些害了宏儿,受三十杖算是便宜了她们。还有,我让你打听的事有结果了吗?”
“回婕妤,宫外传了消息进来,芙蓉的哥哥原是欠了一身赌债。但前几天,她家里似乎得了一大笔钱,不仅还清了债,还去城外买了些田地,已经搬出长安了。”
“哼!”袁思莹冷笑一声,眼里全是血丝,“我就知道,芙蓉那个贱婢,为了点银子就敢害我的宏儿!传话给家里,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宏儿受的罪,我要让她的家人十倍百倍偿还!”
“是。”
玉罗吓得发抖。她之前曾去看过芙蓉几次,当时她虽挨了打,但还是充满希望的,觉得婕妤既然知道她的冤屈,时间过了就会召她回来。
可直到婕妤生下五皇子,也没有提过让芙蓉回到咸池殿。
后来再去看她,芙蓉正跟那些罪奴坐在一块,洗那些永远也洗不完的衣服。眼神里那些明亮的光,也渐渐都熄灭了。
可能就是这种绝望,才让她铤而走险吧?
玉罗不敢同情她,只是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对了婕妤,听说徐采女醒了以后疯疯癫癫的,满嘴胡话。陛下下旨,褫夺了她的位分,把她拘禁在就日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