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算账”一直持续到至晚方歇。
事后萧筱累极的趴在他身上,“是谁又惹你不痛快了?”
还附送了两记不甘心的粉拳。
餍足的男人跟一头懒洋洋的狮子一般,好脾气地任她发作,还亲了亲她的小拳头。
“弄疼你了?不舒服吗?”
舒服,倒是挺舒服的。
刚才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的画面涌入脑海,直把萧筱闹了个大红脸。
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身上的男人一脸促狭得意的笑。
啊啊啊,她在干什么?丢死人了!
萧筱羞得一头扎进被子,却被李治大笑着抱住了。
“孩子都生了,小小怎么还动不动害羞?”
“都怪你…”
两人嬉闹了半晌,就如同民间的恩爱小夫妻一般。
直到再把人紧紧拥在怀里,李治心里堵着的那些郁气,早就消散的七七八八,这才将蓝佳跑了的事娓娓道来。
萧筱惊道:“在丽竞门的重重监视下,人还能跑了?那就坐实了这蓝佳绝不简单,背后定还有人相助,王家、柳家现在自顾不暇,难道是…”
长孙无忌的名字呼之欲出,李治也同意地点点头,这也是他如此生气的原因。
原想利用蓝佳抓住这老狐狸的把柄,不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个现成的证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两人都一致认定是长孙无忌把人救走的,但这次倒真是冤枉他了。
“什么?人没了是什么意思?”
太尉府的书房里,长孙无忌正在质问靳羽。
“就是,蓝佳不见了。”靳羽低着头,也是一脸懊恼。
“几日前属下才见过她,她一直追问蓝彩的消息。没有太尉的示意,属下没有透露一个字,可能她察觉出了什么端倪,昨日就离开了住处,不见踪影。”
长孙无忌在地上来回走着,“不是有丽竞门的人在监视她吗?会不会是陛下见一无所获,就把她带走又关起来了?”
“应当不是,属下见近日城中多了不少探子,丽竞门那边似乎也在找她。”
靳羽能看得出来,是因为他也曾出身丽竞门。
当年,他有一次任务失败,垂死之际被长孙无忌所救。
因为害怕回去受责罚,又因经过生死,他起了脱离之心。伤愈后的靳羽便改头换面留在了长孙无忌身边,一则是报恩,二则也是借他的权势庇护自己。
“那她能在哪呢?”
长孙无忌喃喃自语。当初蓝佳毫发无伤地从宫中出来,他便心知有异。派靳羽过去试探之后,才洞悉了李治的谋划。
他本是打算着,让靳羽带人过去声东击西,趁乱将蓝佳带出来秘密关押,不想人居然不见了。
长孙无忌极为烦躁,他厌恶一切脱离他掌控的人事物。
除此之外,他还不禁心生警惕:难道,还有别的势力也掺合进来了?
“你也带咱们的人暗中去找,记住,不要惊动丽竞门。”
两方人马都秘密出动了,但一连半月,都查不到半点消息。
一个大活人,就这般凭空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