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身在局中的三方人马,都各有不同的心境。
李孝和萧晴芷都在自鸣得意,李忠是脚步匆匆地寻找,而谢浣娘则在心急如焚地等待……
不久,御辇便停在了后殿门口,谢浣娘从窗户缝里看见,赶紧从袖口拿出个纸包,尽数倒进了桌上的香炉。
“陛下驾到!”
她守在门边,静静的等着。
身旁案上,淡淡白色的烟雾从香炉里钻出,袅袅飘向半空……
可是,过了许久,门口寂寂无声,无人叩门,也没人进来。
谢浣娘却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仿佛置身火炉。
她咬了咬舌尖,通过疼痛获得片刻清明,定了定神,忽然高声喊道:
“殿下!”
很快,门口便有了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推开,她直接向来人扑去,娇声喊:“陛下,救救奴家。”
可等一抬头,所有的表情都僵在脸上。
齐秉义手持拂尘,如弥勒佛般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谢娘子,没想到你还有唱戏的天赋。”
话音未落,他便闻到了房中异样的香味,眼神一厉,直接用拂尘挥落了桌上的香炉。
“来人,将此女带下去!”
谢浣娘被拖出房间时,还在不死心地往门口的御辇看,只见透过层层帷幔,里头竟是空无一人!
陛下,根本就没有过来!
而此时的李治和萧筱……
他们两人正在左偏殿并排坐着,等着最后的结果。
“九郎,我以身体不适为名,让茉清她们叫停了正殿的宴席,宾客们也都被陆续安排出宫,你放心,今天的事不会有人乱传。”
李治拍拍她的手,“幸亏小小警觉,盯住了萧氏和谢氏,还给她们唱了出空城计。”
就在李孝过来告状之时,萧筱也收到了消息,谢浣娘孤身去了后殿,可萧晴芷却守在必经之路上,诳走了李忠。
虽然还不知她们究竟想做什么,但已足够引起警觉。
“这场宴会,本是想试探谢浣娘。没想到,我那个不死心的妹妹也牵扯进来。就是不知,是两人狼狈为奸,还是……”
李治冷冷一笑,“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等到了最后关头,说不定还要狗咬狗。”
此时,齐秉义进来回话:“陛下,太医看过了,那香炉里加了催情药和迷药的粉末,药性极强,多见于民间一些青楼楚馆。”
“呵!这谢家可真是好教养!”
李治额上青筋直跳,正待发火,便听门口喧哗:
“本王要求见圣人!”
齐秉义:“陛下,是梁王。”
“让他进来!”
李忠进殿后,匆匆行了个礼就连忙问道:“圣人,听说浣娘被带走了?您为何要抓她?儿子已经决定放手了,还请圣人饶了她吧。”
李治黑沉着脸不说话,萧筱见状忙道:“梁王,你怎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这谢氏是因在宫中才被抓起来的。”
“下药?”
齐秉义便将方才的事一一道来,包括香炉里那些药粉。
李忠脚下一顿,完全不敢置信,他摸摸腰间,明明那瓷瓶还在,浣娘从哪拿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