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芩已经几日没洗澡了,再加上她待在暗牢,那些腐臭味血腥味早被沾上,襄芩忍不了,她想要好好洗个澡,让自己干净。
没等伏渊回答,襄芩又补了一句。
“还有衣服,你帮我找身衣服。”
襄芩使唤的自然,伏渊立马就被气笑了,他转头,看着襄芩,嘴角讽刺。
“苏倾月,你现在可是人质,做人质还这么多要求,你还真是可以啊。”
襄芩乖乖地捧着茶杯,眼神不变,又喝了一口。
“伏渊,人质,总不能连洗澡也不允许吧?”
看到襄芩冷静的模样,伏渊口中的讽刺再也说不出口,他顿在那里,恍惚间脑海里闪过一幕,那是他在客栈初见她时,她和那个想带她走的男子周旋,即使面对那人的威胁,她依旧处变不惊,言谈之间,恍若一切尽在她掌握之间。
待回过神来,对面的女子早已端起木碗慢慢喝着粥,伏渊眸子微沉,不再沉浸于过去,用力甩门走了出去。
过去?呵,越是想到过去,越是能让他清楚认识到自己当初有多蠢,苏倾月,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助,她一人便能应付那男子,这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多此一举罢了。
伏渊气得拂袖而去,留下襄芩一人在那房里喝粥。
随着门被重重甩上,襄芩眼睫毛轻颤,心也随之抖了抖,她看着眼前那扇门,神色立马低沉下来,心口隐隐作疼。
她捂着胸口,无声苦笑。
她明明说过不再喜欢他的,可为什么看到他的红衣,看到他的脸,她的心就忍不住疼。
襄芩,你忘了玄冥了吗,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了吗?
背叛一次的人,就有可能背叛第二次,伏渊不喜欢你,敢欺你带你回魔教,你心里不该再有他。
襄芩深吸一口气,再度恢复平静,重新喝起粥来。
无色的泪珠划过脸庞,无声得掉进碗里,隐于沉默,悄无声息。
*
一间阴暗无一丝阳光照进的小小房间里,一小孩和一男子坐在地上,相顾无言。
最终,小孩开口了。
“景叔叔,我们现在怎么办?”
昨晚,景叔叔本来要带它离开魔教的,但是好端端的,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个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不让他们走,还说什么来了他们魔教就休想离开这,景叔叔便和他打起来,但那男的竟然把剑放在景叔叔脖子上,景叔叔打不过他,所以他们就被关到这个地方来了。
明明上一刻他们还在这里救出大人的,结果这么快就被关进来了,真是流年不顺,太倒霉了。
“等。”
苏若景冷冷吐出一个字,没再多说其他,他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破解那男子的招式。
如果他当时用了另一招,那他是不是就不会输?
小君老熟般叹了口气,无聊地捏一把干草把在手里玩,但越来越觉得被关在这笼子里好无聊啊,又不能出去,又没有好吃的,怪不得电视上老是犯人在那里越狱,要是它,它也想越了。